24
我放下了手中的叉子,沒胃口吃了。
伸手拿起那枚曾經一直戴在手上的戒指。
在他終於亮起來的眼神中,轉身打開了落地窗。
戒指在空中劃過拋物線,最終,落進了泳池。
季辰嶼的身體晃了晃。
本就慘白的臉,血色盡褪,嘴唇囁喏著, 慌慌張張地說道:
「鏡月,我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
「從前是我不知道珍惜, 是我蠢。」
「我在改了, 我在重新追你了。」
「可是,你把我刪了……」
季辰嶼至今都不敢回想昨天發出消息, 卻被刪除時的絕望。
就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方法。
看到希望的時刻,那個紅色的感嘆號, 卻撕碎了他崩裂的期望。
「鏡月, 我不求你現在就原諒我,接受我。」
「但好歹,給我留條路,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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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一個讓我彌補, 讓重新追你的路……」
「出門左拐。」
帶著冷意的嗤笑聲, 驟然響起。
我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攬入堅實溫熱的懷抱。
池寂以佔有欲十足的姿態抱著我, 沖著季辰嶼囂張挑眉:
「火葬場了解一下?」
「到時候我去幫你收骨灰。」
25
被季辰嶼這麼一攪和, 我跟池寂也不好再待, 怕攪了人家的宴。
就提前打了聲招呼, 先走了。
「不回家嗎?」
我看著池寂低頭導航的動作, 有些疑惑。
「不了,今兒心情好。」
「帶你去海邊,看日出。」
26
我真信了池寂的鬼。
是, 看日出。
但他沒說看日出前的這段時間,是在車裡……咳。
情到濃時,最意亂情迷的那個時刻。
池寂拉高了我的手, 隨即無名指上傳來短暫的冰涼感。
我意識清明了短短一秒,卻又淪陷在他與我十指緊扣的下一秒……
左培風的電話, 是在天剛要破曉的時候打進來的。
我渾身脫力地靠在池寂胸膛,嗓音裡還帶著清晰的睡意:
「怎麼了培風哥?」
但電話那頭卻並不是左培風,而是我們的另一個共同好友:
「鏡月, 來看看辰嶼吧!」
「他為了撈你丟掉的那枚戒指,在遊泳池撈了好幾個小時。」
「大冬天的人哪兒能扛得住啊!上岸就暈了。」
「現在人在醫院,快燒成傻逼了。」
「怎麼說你們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你來看看他吧……」
聞言,我抿了抿唇, 隨後淡淡道:「人醒著嗎?有意識的話,就把電話給他。」
電話那頭靜默了十幾秒。
然後,便是季辰嶼虛弱沙啞,帶著哭腔的嗓音:
「鏡月,我找到戒指了。」
「我、我找到了,你能……」
「季辰嶼。」我緩緩開口打斷了他, 「你現在糾纏我的花樣兒, 也挺多啊。」
「別再做這些沒有用的事情了, 別耽誤我跟池寂看日出。」
電話那頭,猛地停住了。
我也頓住了。
因為就在剛剛,我低下頭的一瞬間, 看到了無名指上套著的鉆戒。
在驟然跳出來的太陽照射下,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池寂伸手摟住我的腰,將我半圈在懷裡。
另一隻手撫摸上那枚鉆戒, 嗓音低沉:
「戴了我的戒指,下半輩子就得套牢在我這了。」
「敢跑的話……」
我的嘴角揚起笑意,眉尖輕挑:
「骨灰給我揚嘍。」
-完-
沒錢,一折買了個兇宅,拎包入住。晚上吃泡面沒有調料包,我敲了敲桌面:「扔過來。」
在陸京澤默默守護我的第五年。我放下了對顧辭的一腔執念,轉身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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