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福番外之:哥哥視角篇
1.
追查案子時,我沒了頭緒,去找好友幫忙。
沒想到在他家裡看到個瘦瘦小小的小姑娘。
「你……女兒?」
我猜測著問好友。
他今年三十有一,我早就聽聞他膝下有個十一二歲的女兒,隻是一直沒見過。
「莫要亂言,這是我為家母請來治病的神醫。」
好友被我嚇得差點想動手捂我的嘴。
好在他及時想起我的脾性住了手,不然我真怕習慣性地擰斷他的腕子。
不過……神醫?
我轉身看向那個小姑娘。
明顯還是個小孩兒模樣,臉上的嬰兒肥都未褪去,這樣的人能治好好友母親十多年的舊症?
我不信。
2.
Advertisement
「病人在哪裡?」
小姑娘徑直從我面前走過,有些不耐煩地問好友,小臉冷若冰霜。
好友讓我在廳中暫待,連忙領著小姑娘往後院的方向去。
我站在廳中看著他們的背影,平生第一次心中有點不自信。
我步行至院子中的湖邊,低頭望去。
這臉還是那張臉啊。
雖說連日辦公歇息較少,有些憔悴,可並無太大影響。
往日那些京中貴女瞧見我這張臉。
要麼是怕的不敢過來一步,要麼是在遠處偷偷摸摸地看。
更有大膽者,甚至會往我身上丟花。
像這種有我在的地方,還能將我無視得如此徹底的女子。
這世上除了我娘和我妹。
她是第三個。
3.
從好友府中出來, 我意外在門口處發現一隻受傷的兔子。
我對這種小小的軟萌的玩意兒最沒有抵抗力。
平時我在大理寺任職,性子也是有名的端肅,我一向不會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
瞧著小兔子蜷縮成一團的可憐模樣,我望了眼周圍,街上沒什麼行人,就走過去將它抱了起來。
溫溫軟軟的,我忍不住摸了摸。
仔細檢查了一番,我找到了它後腿上的傷口,不由得皺起了眉。
「你幹什麼?」
我正準備將兔子抱到城中的醫館治療,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這聲音我記得。
是我上午見過的那位小姑娘。
她該是個南方人,說話時不自覺有些軟糯語調,可她又在每句話的收尾上著重上揚。
不知是不是為了配合她那張不愛笑的臉,說話也是努力的不近人情。
小姑娘走過來就要奪我懷裡的兔子,我連忙退後兩步,將小兔子護進懷裡。
瞥見小姑娘愈發有些氣怒的小臉,我試探問道:「這兔子是你的?」
還沒等她回話,我懷裡的小兔子就著急地從我懷裡撲出去,往小姑娘身上跳。
要不是我及時反應過來託了一下,怕是它要掉到地上傷上加傷了。
不過這下也不用她說,我也知道是她的了。
4.
我以為小姑娘會接著質問我為什麼傷害她的小兔子,我連解釋的準備都做好了。
可沒想到她掃了眼兔子腿上的傷,竟沒問我,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老夫人那邊,你看完了?」
她身上背著包袱,走的方向也不是好友府裡,我就多嘴問了一句。
「不過就是個咳疾,配個方子慢慢調理就成,這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好的,又不是要命的大病。」
想著好友在跟我聊案子時,時不時流露出的對這個小姑娘的贊嘆,我擋住了她要離開的路。
「聽聞姑娘醫毒雙絕,我手頭有個案子,剛好需要有這方面經驗的人,不知姑娘是否有時間相幫?」
大理寺和刑部的仵作都是廢物,驗了三天的屍都沒查出死因何在。
我也是死馬當活馬醫,想讓她去看一下。
「沒有。」
誰料小姑娘半點情面都不給,比我平日對人還要冷漠。
可她這副態度我倒是放下心,有才之人都是有點傲氣在身上的。
「我剛救了姑娘的兔子,姑娘不應報一下恩?」
我說完小姑娘就回身看我,眉頭輕蹙著。
「若不是我出來的時候將它抱起留到現在,它可能早就不知道被哪個屠戶家裡撿走,做成兔子肉了。」
我強行往自己身上攬功德。
小姑娘歪頭想了想,竟點了點頭。
我肚子裡剩下的一大堆話竟是沒了出口。
這小姑娘,好天真啊。
5.
回大理寺的路上,我問出了小姑娘的名字。
小小。
嗯,還挺配的。
到大理寺後,一群侍衛驚訝地將小小圍住。我往日不喜女子與我挨得近,見我今日竟帶回一個小姑娘,自然是意外又好奇。
他們有甚者,還問小小是不是男扮女裝。
氣得我一腳一個踹了回去。
這群混小子天天沒個正形,憑白嚇到人家小姑娘。
有小小的幫助,死因很快查到,案件也往前推進了一大步。
三日後,案件成功破了,我也得了喘口氣的機會。
想到自那日小小幫我查出死因後,因為忙碌,我再對她沒了半點問候,頗有種將人用了就丟的愧疚。
便讓屬下去外面鋪子裡重金打一套銀針給她送過去。
聽聞她這幾天都在大理寺安排的客房裡研究醫術,閉門不出。
若不是有廚娘一天去給她送三餐並提醒,怕是連飯都忘記吃了。
小小年紀就在醫毒方面有如此大的成就,該是自己也極為喜歡的,送銀針,準是沒錯的。
想著小小,我不可避免想到我那ẗū₍個跟她年紀相仿,卻一頁書看三遍都記不住的蠢妹妹。
我就有點頭疼。
這麼多年,光長個兒了。
6.
「雲大人,你們這邊人生辰之時,多會送什麼?」
這日,我下職後準備回家,忽然被小小喊住問話。
「你要送何人?不同之人不太一樣。」
「送我銀針之人。」
小小認真地答。
我:……突然有些不知該說什麼。
我是後日初八的生辰。
想到昨日我那妹妹也是徑直來我需要什麼禮物,我揉了揉眉心。
現在的女子,送禮都這麼直接嗎?連半點心思都不想花費了,直接來人前問。
可望著她比卿兒還稚嫩的臉龐,我還是開了口,「送幾本與探案有關的雜書就行。」
說完我就快步離開了大理寺。
讓自己親口說出自己要什麼禮物,可真是羞煞我也。
昨日卿兒問我,我都沒說。
一張冷臉給她嚇回去了。
7.
初八這日,
我在大理寺待了一天,都沒見小小來找我。
「少爺,老爺、夫人,還有小姐,都在家裡等著您回去過生辰呢。再不回,就太晚了。」
家裡的管家見我太晚沒回去,來催我。
「大理寺的案子,不是一日能處理完的,少爺您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
我走到院中,往小小住的客房方向望了眼,沒見人。
我回頭跟著管家走了。
真是個小姑娘,忘性大,不守信。
等明日她想起來再給我送,我絕對不收了Ṭṻ₍!
8.
第二日,我天沒亮去辦公。
在日頭漸漸升起的時候,我看見我身邊的屬下拿著幾本雜書進來。
瞧著封皮該是新書。
「誰送來的?」
我不動聲色地問了句。
「小小姑娘送的。」
屬下答。
果真是小姑娘,昨日忘記送了,今日連面都不敢露了。
「拿過來吧。」
我伸出手說道。
我今年也二十有三,既然人家都把書送來了,我也不該跟一個小孩兒置氣。
傳出去我多沒面子。
「什麼……什麼拿過來?」
屬下不解地望向我。
「你懷裡的書。」
「大人,這是小小姑娘送我的。」
屬下小心翼翼地說。
「什麼!」
「她說要感謝我,但我也沒想明白,自她來府衙後,我也沒幫過她什麼啊,不過她非得塞給我,我也隻能收下,可這玩意兒我也不愛看,我就腿腳靈活點兒,這動腦子的事情還是得大人來,既然大人喜歡,那屬下……」
「不必。」
我冷聲阻止。
我雲墨要什麼得不到,用得著跟屬下搶幾本破書?
屬下望著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見我沒再說話,他抱著書轉身準備走。
「你去送銀針的時候,沒告訴她是誰送的嗎?」
不知怎的,我不受控制地問出這句話。
「這……大人不是之前教導過屬下,送人東西的時候,不要說大人名諱嗎?您說既然是讓我派出去送的,他們肯定都知曉是誰的吩咐,再強調一次,顯得有些不好。」
屬下扭過頭,緊張地看著我,「難道屬下又做錯了?」
我:……
「你沒錯,書留下,你下去吧。」
屬下愣住。
他緩了一會兒,似乎才想起我剛才那句話裡說了什麼。
將書放到我的案前,撓著頭走了。
我瞥了眼案上那幾本雜書,覺得我真是年紀越大包容度越高了。
以前要是別人犯了錯,我定是要把她本人拽來好好說道說道,讓她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現在的我,都學會給別人的錯誤掩飾了。
嘖,不行,我堂堂大理寺少卿怎麼能心軟?
我立刻起身去獄裡刑罰最慘烈的地方轉了一圈。
9.
今日,我頗為不高興。
卿兒被秦柏退婚了。
那廝哪來的膽子?!
當初沒上位前,他在我家人面前連連保證一定會好好對卿兒,絕不讓她受委屈。
若是我們覺得有必要,他也可以隻立卿兒這一位皇後,不再立妃。
我爹娘想著他懂事,也就沒有強制要求,免得鬧得不愉快。
誰想到他當上皇帝後就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蔥了!
當年要不是我爹不願意操心那麼多事,隻想單純的帶兵打仗,保衛國民,送有仁心的先皇坐了帝位。
輪得到他現在當皇帝?
文不成武不就,資質平庸。
要不是念著他與卿兒自小定了親,他又對卿兒很好,其它的幾位皇子也沒太出彩的,我爹也不會毫不猶豫地護送著他們母子穩穩地拿下皇帝太後的位置。
可沒想到他們這招過河拆橋用的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當天我就告假回了家,不再去大理寺幫他做事。
我怕見他一面,就忍不住想動手。
這一動手,錯可就是我們這邊了,得不償失。
10.
今日是我在家休息的第十五日,我更不高興了。
秦柏那廝竟奪了我大理寺少卿的位置,讓楚傑那廢物來坐。
而那廢物到大理寺的第一件事,竟是把我帶過去的人都給遣走了。
屬下來告知我,小小不知去向。
那瞬間我心中居然有股衝動,想去大理寺將楚傑那廢物的腦袋擰下來。
可我忍住了。
我今年二十有三,不是小孩子了。
大人有大人的解決方式。
平日裡這種腦子的人惹我,我根本不會生氣,都入不得我的眼。
可聽到屬下來報,我也不知怎麼的,有些不受自己控制。
11.
又過了三個多月,屬下終於找到了小小的消息。
她沒離京。
在京中租了客棧住。
無意中看到校草筆記本,上面寫滿了我的名字。我大驚,問他:「暗戀我?」「這他媽是違紀名單。」校草咬牙,「我是紀律委員。」我:「噢,原來你是想通過這種記我違紀的方式來引起我的注意。」笑死,校草臉都氣白了。
暗戀徐聽聿的第十年。為了給他送檔,電梯故障,我爬了55層臺階。可當有人問起我們的關係。他回應:「寄養在我家的妹妹而已。「她家境普通,不配和我有別的關係。」我終於死心,切斷聯繫,去往國外。有人勸他接我回來。他渾不在意:「池初霽就是想用這種手段引起我注意。「她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除了我家,她還能去哪兒?」
"給喜歡的男生收拾臥室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垃圾桶。一團粘膩的東西滾出來。 被紙巾半包裹著,看上去沒用多久,可能是昨晚,也可能是今早。 我無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 我媽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正在幫陸河收拾臥室。 自從上個月,陸河把家裡的備用鑰匙放到了我手裡。 這段時間,我幾乎每天都會過來。"
"高考結束後,我在一個高端小區收廢品。 收到學霸林宇航家中的時候,他嘲笑我:「喲,高考失利了,來收垃圾了?」 翌日,他背著蛇皮袋,跟在我身後撿瓶子。 我瞪他的時候,他一臉傷心,「我也考砸了。」 開學,我倆拿著清華的入學通知書在學校大門前面面相覷。 高考結束,我閒著沒事幹,準備收收廢品舊書瓶子。 我們家是做廢品回收起家的。 我爸被人稱為垃圾大王。"
"在邊關被我爹糙養了十七年。 京城的人卻傳言我在江南嬌養了十七年,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生得傾國傾城。 後來憑著這名氣,我成親了,我爹要我無論如何要偽裝好,不能露餡。 幸好我夫君冷若冰霜,不愛搭理我,甚至厭煩見到我。 後來聽說,原是他心愛的女子去世了,所以整日心情欠佳。 我也不在意。 隻是某天無意間闖進他的密室,發現裡面密密麻麻掛滿了我的畫像。 是我身為昭華將軍,戴著面具的畫像。 而昭華將軍這個身份,在我離開邊關那天就假死棄用了.."
"16歲那年,我問他,談戀愛嗎?他說,早戀影響他考清華。 多年後,他清華畢業,清貴冷艷地站在我面前,我卻不敢抬頭看他。因為我在賣紅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