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3

我去看他們學院的排球比賽。

現場佷燃，排球就像子彈一樣飛來飛去，充滿爆發力。

周淮矯健的身姿、優美的肌肉線條，十分符合暴力美學。

結束後，我準備給周淮送水，卻被人攔住了。

「姐姐，你是周淮女朋友吧？周淮和我說的，我是他哥們兒，我們倆關系可好了，你千萬別誤會啊，我們之間是純潔的友誼。」

一個穿著籃球背心的女生站在我面前。

周淮走了過來，問我：「怎麼了？」

我躲在他身後，揪著他的衣服下擺，朝著那個女生說：「真的對不起，我還真誤會了你們純潔的友誼，你別說了好不好？我真的好尷尬，我誤會你們了，真的思米馬塞。」

周淮皺著眉頭，沉聲道：「你對她做了什麼？我和你不熟，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請不要在我女朋友面前瞎說，希望你能離我們遠一點。」

說完就牽著我的手走了。

我笑著看著他：「今天你表現得很棒哦，可以提一個要求，我都會滿足你哦。」

他驚喜：「真的嗎！那...... 那明天可以一起去散步嗎？」

我點頭：「嗯，可以呀，更過分一點都可以哦。」

「那明天我要和你牽手一整天。」

「就這？你就不能提一些更過分的要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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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一下子就紅了：「還能有什麼更過分的要求？」

我莫名地也有點羞澀：「我、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抱一下吧？」

「好！」

24

月月知道後，搖頭吐槽：「小學生會的都比你們多。」

我怒懟她：「你懂個屁！」

25

他笑的時候，眼睛彎彎的，沒有一絲雜物，隻有我。

就連牽手也要先問我能不能牽。

我故意地說不行。

他就會悄悄地失落，整個眼睛耷拉下去，有時還會偷偷地哭泣。

頭發軟軟的，身上很香，哽咽的聲音很奶。

可他外形和小奶狗完全不沾邊。

結實的胸肌，還有八塊腹肌。

就像小說裡的校霸男主。

可他隻對我一個人奶欸。

就喜歡這種反差感。

26

他終於出息了。

問能不能親一下我。

他清澈的眼睛裡倒映出我的臉，好像滿眼裝的都是我。

我應聲點頭。

他湊過來，大手覆上我的後頸。

我能感受到，他在緊張，就像第一次牽我的手一樣。

他的氣息撲灑在我的臉上，異樣的酥麻瞬間蔓延而至，腦袋暈乎乎的。

結束後，他才慢慢地放開我，抱著我輕喘著氣，聲音微啞：「對不起，好像親了不止一口。」

我整個人傻傻的，也不知道他親了多久。

26

後來，畢業後我們就同居了。

每晚他都會抱著我睡覺。

體育生精力太旺盛了，我完全招架不住。

我稍稍地移旁邊一點，就會被他一把拉回到懷裡，手臂緊緊地環抱著我，說不出的安全感。

我要是小聲地反抗，呻吟一聲。

熟睡中的他就會松開手，迷迷糊糊地說一句：「不能弄疼老婆。」

我笑著看著他的睡顏。

這人真傻。

還好我們沒有錯過。

27

當硬幣投到第三面，回到見你的第一面。

教學樓樓道裡，我上樓，他下樓。

沒有擦肩而過。

我抬頭看著他，他看著我。

我們彼此隨著餘暉看了好久。

周圍人熙熙攘攘地路過。

唯獨我們相望萬年。

 

周淮：

1

暗戀，是一場無意識的狂歡盛宴。

什麼時候她才能回頭看我呢？

做了那麼多夢，夜晚和明天會憐憫我嗎？

我從未想過，我也會十分俗套地對一個女孩一見鐘情。

開學那天，她作為優秀學生代表發言，閃閃發光的樣子讓我記了好久。

扎著馬尾，素面朝天，白凈的樣子讓人移不開眼。

我和她有一節體育課是一起上的，她總是坐在樹下看書。

同學讓我打球認真點，可是眼睛卻總是忍不住看向她。

2

我隻想和她的距離越來越近。

國旗下她演講時，站在一個離她近的位置。

給她頒獎時，買通同學，我換他上去送花。Ϋʐ

晚自習放學時，她家路燈壞了，我跟在她身後送她回家。

學校停電時，偷偷地給她桌子上放手電筒。

輪到她值日時，幫她把垃圾倒了。

那些與她有交集的時刻，對於她來說隻是須臾之間，而對我卻發生了一萬次心動。

比她正臉更讓我熟悉的是她的側顏和背影。

3

在學校報刊上看見印有她照片的報紙，我偷偷地揭下來，回家小心地裁剪，貼在墻上。

我家裡有錢，從小都順風順水，父母早就為我想好了退路，等成年後送我出國留學。

我望著墻上的照片，不甘心離她越來越遠。

於是我開始練體育。

她考入重點高中，我憑借著體育特長生也進入了那所學校。

她想考雙一流大學，我就拼命地參加體育比賽，也成功地保送進了和她一樣的大學。

在追逐她的路上，我也不斷地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4

可她總是和另一個男生十分親近。

他叫顧澤，是大我們一屆的年級第一。

他們總在一起學習。

周圍人都說他們肯定在一起了，他們家裡父母都認識，說不定就是娃娃親。

我想，有些愛不必見天日。

在她面前，我就變得很笨拙，像一個不斷地忘詞的小醜。

5

她和我說，她不喜歡顧澤。

他們沒在一起。

我激動得不知道怎麼形容當時的心情。Ƴź

就像封閉的山谷，突然打開，風無止境地刮進來。

我當即就像她表明了心意。

我不善言辭，也總是藏不住心動。

我鼓起勇氣，笨拙地向她表達對她的喜歡。

我始終覺得，愛意就是要讓對方感受到，愛是不可能平靜的。

會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刮起了大風大浪。

6

她抽到和人接吻的大冒險的那一刻，我是慌張的。

我知道他們是故意地想要撮合我們。

但這實在太過了。

要是夏夏......

不能想，還好夏夏是選擇了我。

我隔著拇指親上了她。

不是我不想親她。

隻是這是我們的初吻。

就算要發生也不能是在這裡。

畢竟，這一點都不浪漫。

7

室友問我：「你就不想和林夏表白嗎？」

我當然想啊。

室友又問：「那你在等什麼？」

我在等我養的鬱金香開花。

去見她的路上，要帶上她最喜歡的花。

還沒等我拿著花再次和她表白。

我喜歡的女孩就朝我走向，先一步地和我表白了。

這是夢嗎？

這居然是真的！

8

去她家的這條路，我以前跟在她身後走了無數遍。

但是今天不一樣。

今天是去把我心愛的女孩娶回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