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東西在,你就別想殺我,你不會如意的!”
在他面前,一道紅色的身影出現,那是一個女鬼,她身上的肌膚呈現出一種很嚇人的青黑色來,死死的瞪著徐大爺。
徐大爺看著她,微微瞪大眼睛,道:“果然是你。”
說著,他忍不住笑起來,道:“我就知道是你,肯定是你……”
徐大爺哈哈大笑,臉上的表情是種很扭曲的興奮,他道:“你不想放過我是吧?哈哈哈,就算你現在把我弄死了又怎麼樣,我已經八十五歲了,活了這麼多年了。再說,你怕這個東西對不對?隻要我拿著這張符,你就不敢碰我是不是?“
“哦,你更怕的是今天中午來的那個小姑娘?哈哈哈,你怕她!”他的語氣是肯定的。。
女鬼憎恨的看著他,伸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呃!”徐大爺瞪大眼睛,嘴裡發出漏風一樣的喘息聲。
四周因為女鬼的憤怒掀起狂風來,突然徐大爺手中的黃符上閃過一道光芒,一道金色的光圈從符篆上擴大開去。
“嗤!”
手碰到光圈,女鬼吃痛,忍不住松開手去。
在她手心,冒著青煙,一道灼傷的痕跡出現在那裡。
徐大爺忍不住咳了幾聲,整個人無力的倒在地上,但是卻是在笑。
他確定了,這女鬼是真的怕這符?
女鬼頗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他手裡的符篆。她能感覺得出來,這東西,對她很不好。
“死!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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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裡發出這三個字來,對著徐大爺露出一個猙獰可怕的笑容來,慢慢的消失在了屋子裡。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而在隔壁屋子,徐瀟抱著自己的泰迪熊聽徐薇講睡前故事。
突然,他整個人抖了兩下,閉了閉眼睛。
“困了嗎?”徐薇低聲問。
“徐瀟”睜開眼,對她露出一個笑容來。
第82章
a市郊區那邊是一大片工廠,也是許多外來打工的人的駐扎地,龍蛇混雜。這裡房價比起市中心便宜許多,當然,相對而言,住宿環境也不會太好,許多房屋都是單獨修建起來的,看上去十分簡陋,裡邊可能連個洗手間都沒有,但是勝在便宜,是這些外來的打工人的首要之選。
蔣翔兩兄弟咬了咬牙租了一個帶洗手間的,一月租金五百塊,兩人也能承擔得起。就是這幾日,蔣翔總覺得老是在廁所裡聽見什麼聲音。
“哥啊,你這兩天有沒有聽見廁所裡傳來什麼聲音啊,扣扣扣的,像是有人在敲牆一樣……”一覺睡起來,蔣翔坐在床上問他哥。
昨晚他又聽見那動靜的,扣扣扣的聲音,弄得他整晚上都沒怎麼睡好。
他哥彎腰穿鞋,聞言撇了撇嘴,道:“你怕是做夢了,我怎麼啥聲音都沒聽見……說不定是隔壁那兩口子鬧出來的動靜了。”
他哥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來,這一圈的屋子,臨靠得近,牆壁又薄,隔壁稍微有什麼動靜,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
蔣翔撓了撓頭,嘟囔道:“是嗎?可是我聽聲音就像是有人在敲門一樣……”
到了晚上,蔣翔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再一次聽見了那個聲音。
“扣扣扣……”
他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摸到枕頭底下的手機掏出來看了一眼,半夜三點鍾。
“那兩口子怎麼鬧這麼晚?”他嘟囔著,翻過身打算繼續睡,可是那聲音一直沒停,他閉了一會兒眼睛,卻是越來越清醒了。
這聲音可不像是弄那檔子事發出來的,就像是有人在敲門一樣。
蔣翔睡不著了,他從床上爬起來——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這大晚上的不睡覺,裝神弄鬼的。
聲音是從洗手間傳來的,越靠近洗手間,聲音越清楚。
蔣翔伸手一把拉開洗手間的門,狹窄的空間裡,所有的都是清清楚楚的,頭頂上色調偏黃的燈光嗤嗤嗤的發出兩聲聲響,像是下一刻就要熄滅了。
“……沒人啊?”蔣翔嘟囔著,打開窗戶往外邊看了看,可是外邊靜悄悄的,什麼人都沒有。
“扣扣扣!”
蔣翔的身體突然一僵,他僵硬的扭過頭去,臉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出來了,如臨大敵的看著洗手間的那堵牆。
“扣扣扣……”
牆壁裡傳來很清楚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在牆裡,伸出手來敲著牆壁。
蔣翔衝出洗手間,伸手把自家大哥推醒,大晚上的,冷汗浸透了他的全身,他喊道:“哥,哥!快醒醒,快醒醒!”
他哥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含糊不清的問:“怎麼了,大晚上的吵什麼吵啊?”
蔣翔道:“廁所,廁所裡有東西。”
他哥被他弄醒了,然後被他硬生生的拖到了洗手間去,他指著那堵牆道:“你聽,裡邊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他哥眨了眨眼,豎著耳朵聽了一下。
“扣扣扣……”
他哥:“……”
“臥了個槽,這什麼東西?”
蔣翔膽戰心驚的問:“我剛剛看了外邊沒人的,這聲音像是從裡邊傳來的,這牆裡邊,有什麼東西啊?”
他哥琢磨了一下,道:“大概是什麼蟲子吧……這樣吧,我們把這牆拆開看一看。”
兩人說幹就幹,大晚上的拿著工具就把洗手間那堵牆給拆開了。這屋子本來就是拿了紅磚砌的,外邊糊上水泥,再粉上一遍白,看上去倒也是光鮮體面的。
兩兄弟花了半個小時就把這牆給拆了,一塊磚都沒弄碎,這等會兒還能再砌回去的。
“這牆壁,還挺厚啊……”他哥感嘆道。
抽出一塊磚來,蔣翔突然咦了一聲,道:“這裡邊怎麼是實心的啊,怎麼全是水泥啊……”
兩人將磚塊全部取了下來,磚牆裡邊是更堅硬的一堵牆,像是往兩堵磚牆間注入了水泥,如今已經完全凝固了起來。
蔣翔目光卻是落在一處凝了凝,他身體僵硬,指著一處問他哥哥:“哥,這……這像不是像是人骨頭啊……”
他哥低頭看去,發現在那水泥偏上邊的地方露出一點白色來,仔細看去,那竟然有點像是一隻變成白骨的手,手指從水泥裡邊伸出來,那姿勢,就像是一個人舉著手在敲門一樣。
兩兄弟相視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底的驚懼,而後不約而同的尖叫了一聲,爭先恐後的衝出了家門。
大半夜的,警察局的人就趕到了郊區這裡,警車特有的鳴笛聲將還在睡夢中的人驚醒,警察將警戒線拉上,到了早上,圍觀的人圍在警戒線外邊,吵吵鬧鬧的,像個菜市場一樣。
蔣家兩兄弟蹲在地上,小雞啄米似的打著瞌睡。
洗手間的那堵牆完全被拆開了,露出了裡邊的東西。那面牆用了紅磚砌的,中間留出一個空位來,裡邊注滿了水泥,如今早就已經完全凝固起來了,而在那水泥裡邊,又嵌著一個人,用了油紙裹著,警察們花了一番功夫才能把那具屍骨給完整的取出來了。
“……死的時間應該有些年歲了,至少十年往上走,人都成白骨了。這裡人來人往的,流動性很強,太久了,什麼痕跡都沒了,哪裡知道是哪個人殺的。”
孟新吸了口煙,問:“死因是什麼?”
“初步鑑定,是窒息而死的。這人一開始應該是活著的,被人迷暈了裝進了油紙裡,然後嵌到了牆裡,又被人往裡注入了流動的水泥……等迷藥的藥效過了,受害者應該是醒過來了,一開始應該還掙扎了一下,你看她死前的動作,應該是在敲牆……隻是後來,隨著時間推移,這牆裡的水泥慢慢地凝固起來,也把她一道凝在了裡邊。”
孟新將煙丟在地上,用腳捻熄了,有些發愁,道:“先確定死者的身份吧……嘖,都十多年了,人都成一把骨頭了,這想查明身份,這工作量可就大了。”
這棟房子至少存在了四十年往上,最為難的是,要尋找兇手,那無疑是大海撈針,像這種地方,人口流動性牆,一年不知道來來去去多少人,誰知道在十多年前,甚至是更久之前,住在這裡邊的人是誰?
“報警人怎麼說?他們倆大晚上的怎麼會想著拆牆?”隊長問。
孟新苦笑,道:“那個蔣翔說,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老是聽見洗手間傳來扣扣扣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在敲牆一樣……然後他發現,這聲音是從牆裡邊傳來的,他們兩兄弟就把這牆給拆了。”
隊長:“……”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隻能道:“這兩兄弟,膽子是真的大啊。”大晚上的聽見牆裡有聲音,竟然還敢拆牆,也不怕裡邊鑽出個什麼東西來。
說著,他看了一眼孟新腳底下的東西,道:“你這狗品種我倒是沒見過,聽警犬訓練營那邊的人說,這狗不比那些藏獒差啊……唔,那邊有一隻藏獒母犬,要不交配一下?促進基因優化啊。”
聞言,孟新:“……不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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