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束,班級群在打賭我和校霸沈燎誰是倒數第一。
我自謙認領:「肯定是我啦!」
沈燎直接來了個很酷的語音:「他媽的,倒數第一還有人跟我搶?」
結果開學,我拿著錄取通知書和他在北大門口大眼瞪小眼。
1
高考結束當晚,沉寂已久的班級群突然蹦出了一大堆消息。
我點進去一看,才知道自己今天出考場接受採訪的視頻被他們看到,引起了熱烈討論。
視頻裡,我穿著洗到發白的校服,戴著大大的黑框眼鏡,整個人看起來頹廢又膽怯。
「請問您覺得自己考得怎樣呢?」
人群擁擠,記者一個不小心差點把話筒杵我嘴裡。
我默默後退半步:「考得還可以,不會影響我進廠擰螺絲。」
我說完,鏡頭就切到了下一位同學。
哎喲喂!您猜怎麼著!
熟人!
我後排的校霸沈燎!
寸頭黑皮的他依舊穿著那身肩上繡了個小豬佩奇的校服,高高瘦瘦的,少年氣滿滿,很上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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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問了他同樣的問題。
他嘴角一扯,笑得像個幹了壞事的小金毛:【考得很好,年級倒數第一穩了!】
也許因為他太帥,彈幕都以為他在開玩笑。
很快有人就在彈幕上說他沒說謊。
【我跟他一個班的,他在我們班常年穩居倒數第一。】
【前面的說錯了吧,明明孟雨星有好幾次拿了倒一。】
【對對對!差點忘了她了!】
【……】
很好,這位孟雨星,就是我。
我和沈燎,並稱十五班的「臥龍鳳雛」。
因為不管試卷多難,我倆都穩穩在倒數。
不是他倒一,就是我倒一。
雷打不動。
也因此,每次考試後班級裡的同學都會賭我們倆誰坐上「倒數第一」的寶座。
這次高考也不例外。
有人甚至發了個群投票。
短短四分鍾,投票結束。
我和沈燎的得票竟然一樣!
看到這個結果,我不得不出手了。
於是,我自謙認領:【大家不要亂猜,這次肯定是我啦~】
消息發出去不過半分鍾,另一個主角就出場了。
沈燎發了條語音。
他應該在酒吧裡,嘈雜的背景音樂聽得人耳朵痛。
【他媽的,倒數第一都有人跟我搶?孟雨星你別太過分了!以往我讓了你幾次,這次你別想贏!】
說到後面,他的語氣聽起來格外兇狠。
知道的人也就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他在搶什麼千萬獎金。
我正準備說【你放屁,明明我是靠實力拿的!】
結果話還沒打到一半,剛剛還拽得不行的人就給我發了個條私信。
【孟雨星,你上次給我縫得辣個小豬佩奇怎麼開線了呀?】
我沉默兩秒後回了一句:【你這麼說話,我會覺得惡心。】
對此,沈燎發了個豬豬俠吃了個棒棒糖的表情。
以往我看這個表情包是沒想法的。
但沈燎發給我,我就煩躁。
【別發這個死豬。】
沈燎立刻回了個語音,聲情並茂地控訴我:「這不是死豬!這是我的男神 GGBond!嗚嗚嗚。」
【傻逼。】
我直接把手機熄屏不再管他,隻低頭看著面前草稿紙上給自己的估分。
唔。
清北穩了。
我隨手把草稿紙撕碎扔掉,手機屏幕再次亮了起來。
沈燎發了張照片來。
是一張左袖撕裂的校服照片。
還跟著他的一句話。
【孟雨星,你不想負責是吧?】
我無奈:【明天,帶著它到中央公園。】
是的,沈燎的校服被弄壞,完全是因為我。
2
還記得那是高二的時候,我撐著最後一絲清醒從酒吧裡逃出來,卻在後門撞上了單肩背著書包,一身白色校服的沈燎。
他嘴裡還斜叼著根未點燃的煙。
看上去似乎在等什麼人。
我依稀認出來他是我的同學,衝上去就拽著他的手臂求他救我走。
他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我慌忙抬手想抓住他,卻意外抓住了他的校服短袖。
再加上我喝酒站不穩,腿一軟就拽著那塊布料往下跌。
燈光昏黃的小巷子裡,隻聽「刺啦」一聲……
沈燎的「香肩」漏了半個出來。
「臥槽!爺的清白!」他驚呼一聲,著急忙慌地捂住了肩膀,阻止自己的校服袖子被我全部拽下去。
他試圖把自己的袖子拽回來,但我不肯松,隻不停地念著:「快點帶我走,求你了……」
他沉默了一下,聲音軟了幾分:「我帶你走,你先松開我行嗎?」
我這才松了手。
他沒管衣服,反手就攬著我的腰輕輕松松把我扛在了肩膀上,大步朝酒吧街另一邊的小診所走去。
一路上,我被他肩膀硌得不舒服,掙扎著想下來。
他不給。
直到我最後被頂得胃難受,稀裡哗啦地吐到了他背上。
他才把我放下來,臭著臉改成了公主抱。
喝醉的我知道自己幹了壞事,縮在他懷裡,拽住了他胸口的校服徽章,展示了一波語言系統紊亂:「我別生氣……」
沈燎的臉更臭了。
「你吐老子一身,你還敢生氣?」
我被他兇得小心翼翼開口:「那你說對不起好不好?」
沈燎垂眸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就此安靜了一小會。
沒過一會,我又問他:「你剛剛扛著我的時候在唱什麼啊?」
他還在不爽,依舊冷著臉面無表情,但嘴上卻乖乖地哼著:
「我沒 K,我沒 K,布魯 Biu 布魯 Biu,恐龍抗狼抗狼抗!恐龍抗狼抗狼抗!」
我傻乎乎地問:「所以你是恐龍我是狼?」
他:「不要,你閉嘴。」
我聽話閉嘴,任由他幫我抱到了小診所,請裡面的老中醫來幫我看看是不是中了什麼藥。
還好我隻是醉了。
沈燎不知道我家在哪,就把我放在小診所,坐在旁邊陪了我一夜。
第二天我一睜眼,就看見他穿著老中醫給的洗到寬松的老頭背心,臂膀上的肌肉線條清晰流暢。
旁邊放著被我弄髒弄破的校服。
我腦子裡依稀還有昨晚的片段,知道是他救了我。
「那個,你的衣服,我洗好縫好了還你。」我起身,不好意思地說。
沈燎瞥了我一眼,毫不猶豫把衣服甩到了我懷裡:「弄好看點,不然我不客氣。」
說完,也不等我回答,他就離開了診所。
還幫我付了藥錢。
我拿著他的校服回了家。
剛進門,就聽見繼妹嬌聲嬌氣地跟父親說:「姐姐怎麼還不回來呀?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夜不歸宿不是讓您擔心嗎?我媽媽就告訴我絕對不能這樣,不能做任何讓您擔心的事情。」
她一邊貶低我,一邊還不忘抬高自己的母親,暗戳戳地說她有家教。
明明是很低劣的語言把戲,孟雄那個快五十歲的男人卻完全沒聽出來,跟著自己的繼女貶低親生女兒。
「那個兔崽子真是翅膀硬了!等她回來我非把她腿打斷!讓她亂跑!」
我踏進家門的腳步一頓,但最終還是慢慢走了進去。
剛進入兩個人的視野,一個杯子就朝我砸了過來。
砸在我的腰上。
生疼。
我忍著沒躲。
「跑哪去了?我管不來你了是不?」
我低著頭沒說話。
繼妹夏然夕還不忘在一旁煽風點火:「對了,姐姐這次月考是不是年級五百多名啊?這麼低怎麼上本科呀?上大專我們這個家庭供不起的,姐姐你怎麼不能懂事點呢?」
我冷冷地瞅了她一眼。
誰知她像隻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躲在了孟雄的身後,怯生生地說:「爸,姐姐好兇啊……我說這些隻是為了讓您少操點心。」
她說完,孟雄就火了,拎著一旁的雞毛掸子就往我背上抽。
一下又一下。
完全不顧我的校服上印出了血痕。
直到一直在旁邊嗑著瓜子的繼母夏露看開心了,她才換上一副焦急的表情跑上來阻止。
「哎呀呀,孩子打壞了家裡的活誰幹?老孟!別打啦!」
「露露你別攔我!我今天讓她好好長記性!天天不學好!」
「好了好了,雨星還小,做了錯事也情有可原,你別生氣,回頭把身體氣壞了怎麼辦?而且她學不好就學不好,有然夕給你養老,然夕肯定能考上 985 的!」
聽到最後一句話,孟雄的心情才舒緩點。
可他不知道,夏然夕的成績都是抄來的。
被蒙在鼓裡的他贊賞地看了眼站在沙發邊看著我被打的夏然夕,一腳把我踹到了陽臺臨時搭的鐵皮小屋裡。
「滾進去!別髒了我的眼!」
「來,然夕,爸帶你去買衣服!」
「好的,謝謝爸爸!」
「……」
看著那三人並肩離開的溫馨背影,我翻了個白眼,默默去洗沈燎的衣服。
等到了半夜,他們都睡了,我才打著手電筒把已經幹了的校服縫好。
但由於我技術有限,針腳實在太醜。
最後沒辦法,我隻能從墊在床單下的破布裡隨便扯了一塊出來,剪下上面的圖案縫了上去。
嗯。
醜醜的針腳被擋住了。
但沈燎並不理解我的創意。
「孟雨星,你他媽在我這個猛男的肩膀上縫個粉色吹風機什麼意思?」
「不好看嗎?」
「我好看你個五香麻辣螺旋屁!」
嗯。
好有味道的一句話。
不過還好。
沈燎雖然在言語上對我的創意表示質疑,但在行動上,他還是臭著ṭű⁼臉穿上了那件校服。
3
盛夏的中央公園,蟬鳴混著傍晚的風,燥熱又別有一番寧靜。
如果沈燎不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的話。
我肯定會更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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