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 類別:現代言情
  • 更新時間:2024-12-05
  • 本章字數:3474

  早上起床的時候兩人在門口碰到,看到白璐紅腫的眼眶,景言一怔,隨後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你…哭了?”


  白璐立刻甩開了他, 一言不發,面無表情的下樓,景言立刻跟上。


  “昨天是我不對,我不該亂說話,你不要生氣了。”景言三作兩步追上她,把人半抱在懷裡,低聲輕哄,連忙認錯。


  看著她紅紅的眼角,景言心就像被人用刀子刮過一樣,昨日的情緒紛紛煙消雲散,隻想怎麼樣才能讓她重新開心起來。


  一想到白璐獨自一人默默流眼淚的畫面,景言就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


  男人的氣息溫熱,抱著她的懷抱寬敞熟悉,語氣恢復成了以往的輕柔,白璐情不自禁的又是鼻頭一酸,立刻推開他往前走去。


  “我沒有在背後做什麼,是她自己辭職的。”景言緊跟在她身後解釋。


  “那你昨天為什麼那樣子說。”白璐不信,聲音嗡嗡的質問。認識這麼久以來,景言很少對她冷臉,但昨天語氣和態度卻是無比冷硬,讓人格外難受。


  “我當時在和自己賭氣,我,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哭啊,對不起。”景言手指拂上了她的眼角,沾到一抹湿意。


  他手一拉把人抱進懷裡,揉著她的頭輕聲道:“你一哭我心都碎了。”


  白璐沒有推開他,任由著景言抱了一會,待眼裡湿意退去,方才抬起頭來,從他懷裡掙脫。


  景言輕輕拉住了她的手,一邊揉捏著她的指節一邊解釋:“你這段時間一提到她就對我橫眉冷眼的,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可是…”


  “那都過去很久了啊。”


  “那你也不能兇我。”白璐聲音依舊沉悶,還帶著絲絲鼻音。


  “我沒有——”景言瞪大了眼睛:“冤枉,我什麼時候兇你了。”

Advertisement


  明明她自己才是最兇的那個。


  “那你知不知道她辭職這件事?”白璐又問,眸子湿漉漉的,眼眶一圈都是微紅。


  景言遲疑了幾秒,回答:“知道。”


  白璐等待著他的下文。


  “就前不久在樓下等你的時候遇到過她一次,其實我已經不記得她長什麼樣子了,是她自己說的…”


  景言極力組織著措辭。


  “然後她說要走了,問我是不是很開心,我說是的。”景言當時無比真誠發自肺腑的回答。


  這段時間因為她,白璐態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前不久的親昵卻消失殆盡。


  景言知道她們現在是同個樓層工作,經常會碰到,心裡不舒服那也是正常,所以景言也隻能想辦法考慮怎麼把她調走,誰知道南晴就主動辭職了。


  當然這些他不會和白璐說。


  “就這樣嗎?”她微微蹙眉反問,景言忙不迭地的點頭:“真的。”


  見白璐還欲開口說什麼,景言立刻捧住了她的臉認真道:“我們不要再因為這些不相幹的人吵架了好不好?”


  “一輩子不算長,我不想浪費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白璐和他靜靜對視,許久,輕輕點了下頭。


  兩人像往常一樣去上班,晚上回來,景言抱著被子搬回了臥室。他彎腰鋪床的時候白璐沒什麼表情,一直站在旁邊默默看著。


  等洗完澡躺到床上,心情卻是與之前不同,聽著浴室水聲,有些期待,有些莫名。


  白璐靜靜地窩在被子裡頭,身體突然蕩起一種安寧的情緒。


  和昨晚截然不同的,讓人輕松無比,熨貼舒適的心情。


  她昨晚幾乎一夜未眠,先是在沙發上哭了一會,隨後回房看到空蕩蕩的床頭,又是悲憤交加,委屈難過。


  一直以來都是景言哄著低聲下氣的求她,第一次如此決絕的直接和她分房而睡。


  白璐說不出來是惶恐還是氣憤,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大半夜,直至凌晨才勉強睡著。


  第二天起來也是頭昏腦脹,想到兩人目前的狀況又是心口一悶,連同著走路都沒了力氣。


  如果景言早上沒有立刻跟她服軟,白璐想,她可能連上班都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維持下去。


  思緒繁雜,白璐索性閉上了眼睛。


  浴室水聲漸漸停住,腳步聲輕輕響起,沐浴露熟悉的香味混雜著淡淡湿氣湧來。


  白璐睜開了眼。


  景言剛洗過頭發,已經被擦得半幹,身上穿著寬松的淺灰格子睡衣,藍色大毛巾搭在肩頭,一邊揉著頭發一邊朝她走來。


  白璐定定的看著他。


  氣息離得越來越近,充斥在鼻間,眼睛底下的肌膚突然傳來了一抹微涼,景言探身過來,伸手輕輕拂過,滿臉認真的盯著白璐。


  “幹嘛…… ”白璐拍掉他的手,低聲呢喃。


  “看一下你眼睛有沒有腫。”


  “都過去一天了。”白璐受不了他灼灼目光,拉起被子遮住了臉。半響沒有聲音,耳邊靜悄悄的,白璐又忍不住拉下被子,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睛。


  景言依舊還在床頭盯著她,眸裡含笑。


  白璐眨了眨眼睛,還未開口,就感受到了一股溫熱,柔軟的唇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以後難受的緊,就給我發個信息,空白的也行,隨便發什麼也可以,我會立刻來陪你。反正——”


  “不要再一個人哭了,我舍不得…”


  “你要是不跟我吵架生氣我就不會哭了。”白璐大半張臉埋在被子裡,聲音有些嗡嗡的傳來。


  “好,以後再也不吵了。”景言今晚溫柔得緊,摸了摸她的頭順從答道。


  “那要是再吵怎麼辦?”


  “那我就是豬。”


  “好,你說的。”白璐拉下了被子展露出笑顏,眉眼彎彎的模樣,像是佔了什麼大便宜。


  景言看得目不轉睛。


  那雙唇被捂得嫣紅,皓齒明眸,眼裡靈動的神情像是剛從山裡跑出來的小狐狸,狡黠中又帶著一抹純淨的單純。


  他情不自禁把聲音放的更柔了幾分,眼底收著無數情緒。


  “我說的。”


  深夜整個城市開始陷入沉睡,外邊不知名的光也消失得無隱無蹤,房間靜謐漆黑,白璐靠在景言懷裡,兩人低低的說著話。


  “昨晚是不是哭了好久?”景言拇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然後捏了捏。


  “嗯。”白璐微不可察的應了一聲,隨後在他胸前蹭了蹭。“你一走我就忍不住了,而且還看到你立刻抱了被子去書房…”


  白璐說著又來氣了,在他腰間軟肉上重重擰了一把,恨聲道:“以後要是再搬出去,那就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啊——”


  “救命!我錯了,發誓沒有下次。”


  景言痛呼一聲,扭著身子躲避,但手卻摁著白璐的身子往懷裡按,一來一往間,兩人卻貼得更加緊密。


  景言不敢說自己當時純屬想氣一下她,找回自己強硬的一面。


  伏低做小慣了,偶爾總會小小爆發一下。


  然後到頭來難受的依然是自己。


  ——純屬犯賤。


  景言最後總結。


  “你別抱我這麼緊…”白璐被他緊抱在懷裡,幾乎沒有一絲間隙,雙手隻能徒勞的抱著他肩膀,胸前的柔軟被他堅硬的胸膛壓得有些微痛。


  大腿還被硬物戳著,硌得難受。


  白璐推了推他,一邊抱怨一邊調整著身體姿勢。


  景言有感,索性伸手摸了上來,整個人往前一送,極具侵略性的動作引起了白璐的恐慌。


  “不行。”她連忙縮著身子躲避,按住了他四處作亂的手。


  “為什麼?”景言氣惱,軟香溫玉在懷,教他如何把持,況且對於白璐,他從來都沒有自制力。


  “我好累。”白璐無奈的開口,聲音中夾雜著一抹軟綿綿,讓人生不起氣來。


  “昨天失眠了一個晚上,現在頭好疼。”


  “我隻想睡覺。”


  景言認命的伏在她身上閉了閉眼睛,心頭卻不可控制的浮現出疼惜和不忍,他低下頭咬住璐的唇狠狠親了一通,方才氣喘籲籲的放開她。


  “那我去洗手間。”


  他說完立即翻身下床,步履慌亂,白璐捂住微痛的唇,看著他狼狽的背影有些無辜,須臾,卷起被子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準備入眠。


  景言出來時就看到她這幅安然沉睡的模樣,氣得牙根直痒痒,頓了頓,依然還是輕手輕腳的上床,小心翼翼把她抱進了懷裡。


  這個晚上,兩人的夢都是甜的。


第46章


  南晴走這件事不久便傳遍了整個電視臺,頓時大家看白璐的眼神都變了, 能在短短幾個月內上位並且擠掉了臺裡一姐, 可以說是十分了得。


  還有些知情人則是更加畏懼她三分。


  南晴以前和景言在一起過, 而且當時流傳出白璐是靠景言才拿到主持人的消息,也是南晴傳播出來的, 這兩件事情加起來, 真是讓人不得不多想。


  如果說南晴的離開和白璐沒有關系, 是沒有人會相信的。


  小道消息一傳十十傳百, 白璐就依靠著這些光輝事跡逐漸一步步脫離了群眾,成為大家心目中特殊的存在。


  而白璐對這些都一無所知, 直到某天去茶水間,幾位新來的實習生一見到她便立即滿臉正色, 立直身體然後朝她九十度彎腰鞠了個深躬,緊張驚呼。


  “白璐姐好!”


  她:“……”


  白璐衝了杯咖啡回到辦公室, 中途剛好遇見上來送資料的趙妍, 於是立刻出聲叫住了她。


  “哎哎。”


  “啊,璐姐!”趙妍依舊是那副元氣滿滿的模樣,一見她便立即興奮地屁顛屁顛跑了過來。


  “咋啦?”她滿臉笑容的問道。


  “我長得很嚇人嗎?”白璐疑惑的摸了摸臉。


  “沒有啊,你現在可是號稱訪談界的國民女神。”趙妍十分誇張的說道。


  “那為什麼剛剛幾個實習生一看到我就九十度鞠躬?”白璐滿頭霧水。


  趙妍聞言撲哧一聲, 立即笑得前俯後仰。


  “哈哈哈哈哈那是因為你的光輝歷史啊!!!”趙妍邊笑邊說道:“你還不知道大家在後頭把你描述的有多神奇吧!”


  “先是嫁入豪門,再是從一名普通記者轉到節目主持人, 然後越做越紅, 還幹掉了臺裡的一姐成功上位!”


  “你可是咱們電視臺傳奇人物之一啊!”


  白璐:“……”


  她晚上回去特地和景言說了這個事, 他聽了在被窩裡笑得直打滾, 抱著她樂不可支的連聲叫道:“傳奇傳奇。”


  “你可閉嘴吧你。”白璐伸手捂住了他的唇。


  “好好好,不鬧了,乖,睡覺。”景言拉下了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然後關上了燈。

暢讀完結

  • 一直想獨佔我的陰鬱養弟

    一直想獨佔我的陰鬱養弟

    "我爸的養子試圖找人掰彎我,好繼承我爸全部的家產。 我原本就不惦記,畢竟我的公司比我爸的大多了。 可三番四次地騷擾,我終於怒了,把人按在床上扒了他的褲子,陰惻惻地說: 「秦陌,幹嗎找別人,你來就行。」"

  • 嬌妻腦的表妹

    嬌妻腦的表妹

    "表妹是個嬌妻腦,炫耀男朋友讓她當公司法人。 我好心科普:「法人又不是股東,萬一公司出了事,第一個背鍋的就是你。」 表妹聽了我的忠告,拒絕了男友的邀請。 後來,他們感情破碎分手,而前男友的家族企業越做越大。 眼紅的表妹將所有錯誤歸結於我,一把將我從高樓推下: 「要不是你當初多嘴擋我財路,現在我早就當上老板娘財富自由了!」 再次睜眼時,我回到了表妹向我們全家炫耀自己要當法人的那天。"

  • 歲歲有今朝

    歲歲有今朝

    大學兼職時,我認識了京圈有錢有勢的太子爺陳京濂。 他追我時用盡了心思。 甚至這麼多年,我是他唯一給過名分的女朋友。 但不過一年,他明顯對我失去了興趣。 最後一次見面時,他連車都沒下,隻將車窗降了一線。 「歲歲,清醒點,遊戲已經結束了。」 我走後很久,陳京濂都沒把這一切當回事。 直到某個酒醉的深夜,他忽然抱了抱身邊的女伴:「歲歲,還知道回家呢。」 後來,他萬裡迢迢來到小城,參加我的婚禮。 婚禮全程,他溫潤有禮,談笑自若。 直到新郎親吻新娘那一刻。 陳京濂坐在臺下,硬生生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 嗨,我的舔狗先生!

    嗨,我的舔狗先生!

    "車禍後,宋祁第一個趕到醫院。 我撲進他懷裡委屈撒嬌。 「老公,我好害怕。」 宋祁身體一震。"

  • 媽媽的溺愛

    媽媽的溺愛

    我媽異常疼愛上個月才領養回來的養女林煙煙。我生日那天,林煙煙

  • 打臉顏控同學

    打臉顏控同學

    舍友綁定了道德系統。每對我道德綁架成功一次,她就能獲得十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