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低沉的聲音徐徐響起。

看到他一張俊美無儔的臉上，露出的淺淺笑意，我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下意識做了無比幼稚的舉動。

我抬起手伸出尾指。

「那拉鉤，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沒有我的命令，你不準傷害自己一根頭發。」

池野看著我的尾指，一秒後伸出修長尾指鉤住我。

我發現，他的尾指指頭又粉又嫩。

「我去！你們在幹嗎？現在可是大白天！」

周子凱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抬頭看到他手裡拿著煙，猜到他剛才應該是去買煙了。

我臉一沉，對池野說：

「以後別理他，他再找你去哪，你告訴我。看我怎麼收拾他。」

11

回到教室。

池野對我的態度徹底變了。

他又枕著手，趴在桌上，眼睛一直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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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受不住他滿臉求蹂躪的漂亮臉蛋。

隻能佯裝認真聽課。

沒多久，池野卻遞給我一個筆記本。

上面寫了一句話：

【以後，我屬於你了？】

可能是池野蒼勁有力的字太勾引人了。

看著他寫的「屬於我」三個字。

我心裡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幸福感。

我唰地回了一個字：

【嗯。】

池野很快又給我遞筆記本。

【要怎麼屬於你？】

這個問題一下就把我難倒了。

我思考了很久，才認真開始寫。

【以後，沒我的允許，不準傷害自己身體任何部位，更不準舍棄自己的命。別人欺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報仇。遇到生命危險，想辦法先保命！再報警！】

池野盯著我寫的話，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他看了我一眼，見我笑得溫柔。

他也笑了，又在筆記本上寫字：

【那，我的初吻、初戀，是屬於你的嗎？】

我驚訝地轉頭看他。

他眉眼染著笑意，好似在期待我的回答。

我的心倏地跳快了兩拍。

我回他。

【你希望屬於我嗎？】

池野看完，嘴角揚起笑。

毫不猶豫寫下一句話：

【嗯。你的初吻、初戀能屬於我嗎？】

我頭一次知道，心花怒放是什麼感覺。

努力壓制著嘴角的笑意。

當即寫下：

【可以。那男朋友，以後多多關照？】

池野看到後，眼裡的笑意更明顯了。

12

越和池野接觸，我越發現他真的好溫柔乖巧。

我約他去圖書館看書，卻偷偷牽他的手打擾他，他隻是笑笑不怪我。

我帶他去看恐怖片，他嚇得往我懷裡躲，也從來不抱怨。

我懷疑，就算我把他拐回家，對他做什麼他不願的事，他都隻會紅著眼尾眼裡蓄著淚，任我肆意妄為。

一想到池野這麼可愛乖巧，我的血液就沸騰。

我覺得我更加喜歡他了。

為了不讓他知道我是個瘋批，我一直裝得很正常。

也隻敢偷偷和他下課後牽牽手，逛逛校園。

很快，就有同學發現，我和池野的關系。

這天，我正在上廁所，一盆水從我頭頂潑下來，連同盆一起砸在我頭上。

而後，我聽到外面傳來一個趾高氣揚的聲音：

「楊夏夏，本小姐警告過你，不準接近池野，你是眼瞎還是文盲，看不懂字嗎？」

我被水澆得個透心涼。

卻一點不覺得狼狽，心裡反而蠢蠢欲動。

終於，有人來欺負我了。

我慢悠悠地整理好湿掉的衣服，打開門。

13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無袖連衣裙、妝容精致、長相豔麗的長卷發女生。

我知道，她是周子凱說過的校花方雅。

方雅被四五個女生簇擁著，一個個都不屑地看著我。

她倒是和我以為的霸凌者不一樣。

還以為會是太小妹那一掛的。

我笑著問她：

「怎麼，Ŧú⁵看上我男朋友了？」

方雅臉色猛地一變。

「你什麼意思？池野和你交往了？怎麼可能！你別自作多情了！」

我差點被她的話笑死。

「所以，你喜歡池野？所有喜歡他的人，都會被你霸凌趕走？」

方雅抬高下巴。

「我隻是見不得那些煩人的蒼蠅，老是圍著他轉，讓他心煩。尤其是你這樣的小醜，更沒資格待在他身邊。」

方雅的借口，讓我發笑。

原來池野會這麼慘被孤立，都是方雅的鍋。

我看著她的一頭卷發，倏地伸手用力一拽！

「啊！」

方雅當即慘叫出聲。

我眼裡閃過嗜血的光，就要拽著她的腦袋往馬桶裡按。

砰砰砰！

外面傳來敲門聲。

「楊夏夏，出來沒？」

竟然是池野。

我突然回神，不能被池野發現我是瘋批，不然他很可能會害怕我遠離我。

我飛快放開方雅的頭發，就走出去打開門。

池野看到我身上湿了，疑惑地往裡看了一眼。

因為隔牆擋住，他什麼都沒看到。

我也不想他知道那些汙穢的存在。

拉著他的手就往班級走。

「快上課了，快走。」

池野見此，反客為主，拉著我去了體育館的更衣室。

他去男更衣室，很快拿出一套新衣服。

示意我去女更衣室。

「去換。」

我看著他的衣服，一陣興奮。

我要穿池野的衣服了！

原本不想換衣服的我，一刻都沒猶豫，就趕緊去換半幹的衣服了。

14

課上，我穿著他寬大的衣服，寫字調戲他：

【你衣服好香。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樣。】

池野看到後眸色一深。

他深呼吸一口，才微傾在我耳邊，留下一句：

「不準鬧。」

他刻意壓低的聲音太蠱惑人了。

我耳朵一麻，忍不住摸了摸。

池野簡直是我天生的克星。

我覺得他現在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會想辦法摘下來送給他。

想到每天都能見到池野，我對上學充滿了期待。

可學校放月假了。

我忍受了兩天見不到池野的日子。

星期一提前十分鍾到校。

班裡此時已經很多人了。

我沒想到的是，自己剛踏進後門。

就看到我的桌子被單獨放在最後排的過道。

上面潑了臭水溝撈起來的汙泥，還用紅色油漆寫著不堪入目的罵人的話。

更別說我的書本之類的，更是像在臭水溝待了一晚一樣，完全不能看。

同學們略帶同情地看著我。

倒是周子凱立刻上前說：

「別擔心，我馬上讓人幫你換張幹淨的桌子，書本也給你準備新的。」

我一點不擔心。

隻是有些疑惑，周子凱竟然會幫我？

我拍拍他的肩膀。

「謝了。你知道這些都是誰弄的不？」

周子凱搖頭。

我又看向班裡的人。

「你們有誰看到了罪魁禍首嗎？」

不少人目光有些閃躲，坐回自己位置。

要是換了以前，我肯定一概算在方雅頭上。

現在不能主動惹事，還得先調查一下，好煩。

15

新桌椅很快搬來，但是書的話，得重新買。

池野在第二節課才來。

看到我的新桌椅和空蕩的抽屜，他問我：

「怎麼回事？」

我笑著搖頭。

「之前桌椅太舊，就換了。」

池野眼裡有一絲懷疑，卻沒再問。

下課後，他和周子凱一前一後出教室了。

我打算去找班主任，問問還有沒有多的書能借一下。

路過五班的時候，突然Ťūₘ被五六個女生攔住。

扎著馬尾辮的方雅站在我面前。

她雙手抱胸，冷笑著開口：

「楊夏夏，你最好別再犯賤。否則就不是損失個桌椅書本那麼簡單了。

「你絕對不想體會到我的那些手段。」

這不是我第一次聽到別人威脅的話了。

說實話，我還挺興奮的。

「你不說我還不好奇，現在嘛，我倒是想知道，你都有哪些手段了。」

我才Ţù¹說完，方雅氣得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啪」的一聲，巴掌聲十分響亮。

我頂了頂腮幫子，手猛地一巴掌打回去，反手又一巴掌。

兩聲巴掌聲很清脆，周圍的人都愣了。

方雅剛反應過來。

一個老師大喝出聲：

「你們在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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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雅捂著臉，眼神陰毒地瞪著我。

「楊夏夏，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打我？走著瞧，你死定了。」

我對這種威脅完全不放在眼裡。

隻是可惜，快上課了，隻能先回教室。

上課鈴響起的時候，池野和周子凱回來了。

我看著他手裡提著的新書走進來，心莫名怦怦怦跳得很快。

他逆著光邁著修長的腿走向我。

將書放在我桌子上。

他剛想說什麼，看著我的臉，突然瞳孔驟縮。

這時，老師已經進來，我趕緊讓他先坐好。

我解開繩子，書很齊全，包括每一科的練習冊。

我越看越開心。

這是池野幫我買的書。

我可不能再亂畫亂塞，弄皺弄壞了我得多心疼啊。

我還在開心地整理書。

我的臉突然被有些涼的手指輕輕碰了碰。

我轉頭，池野的深眸緊緊盯著我。

「疼不疼？誰打的？」

我摸了摸，好像有點腫。

我笑了起來。

「一點不疼。」

池野看著我笑，眸色卻更加深暗。

他沒再說什麼。

傍晚下課，我回家，他卻一直跟在我後面。

我牽起他的手，調侃問他：

「怎麼，想尾隨我回家？」

池野意外地沒否認，反而點點頭。

「嗯。可以嗎？」

我如同瞬間被天上的餡餅砸蒙。

還有羊入虎口這等好事？

池野知不知道要是我沒那麼喜歡他，或者我不壓制自己的瘋批想法，他會有多危險！

我想拒絕他，因為我怕自己忍不住會對他做什麼。

可身體不受控制，已經飛快地點頭。

池野任由我牽著他的手。

隻是在經過一個藥店時，他走進去，買了化瘀的藥膏。

我現在住的小公寓，是我爸在我轉學前買的。

離學校就五分鍾路程，但小區環境很好。

池野打量了一下我的公寓，他在我沒看到的地方挑了挑眉。

「你住這？」

17

我掃了一眼才一百平的公寓。

有點不好意思。

「別嫌棄，有點窄。下個月就要高考了。等我們考上同個大學，就換個兩百平的怎麼樣？」

池野好奇問我：

「你想考什麼學校？」

「清北。對了，你成績怎麼樣？要是不行，我幫你補習。」

池野聽完，眼神有些一言難盡地看著我。

「你確定？你能幫我補習？」

池野顯然小看我了。

我得意地哼了一聲。

「下周省質檢後，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池野聞言，桃花眼裡染上笑意。

「嗯，那我等著刮目相看了。」

池野讓我坐下，他擠出藥膏，認真在我的臉上輕柔地塗抹。

眼睛時不時眨動一下。

就像蝴蝶振翅一樣，把我看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