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傷到玄夜,我趕忙撲稜著帶火的翅膀躲到院子角落。
疼,比之之前,好像更疼了一層。
熬過去就好了,熬過去,或許我就能涅槃成功,增進修為了。
10
我緊閉著眼承受疼痛,意識消散前,整個雞身突然被一陣清涼包裹。
睜開雞眼,我看到玄夜毫無血色的臉龐,
「鳳凰是上古頂聰明的神獸,為何到了你這,笨了甚多。」
「因為你看起來很慘,我想幫你。隻要有了修為,我的血就能有用了。」
「我不需要你的血,隻貪身。」
縱使見慣了精怪,我還是被自己長出的胳膊、腿驚到了。
月光下瞧著,我這人形,跟玄夜那黑炭一比,可真是白的過分。
還沒好好欣賞這盼了幾百年的人形,胳膊便被這貨綁在了他的脖頸處。
我長腿折疊交叉,清醒地感受著這場靈修。
那木棍搗得我難受極了,可玄夜瞧著似乎歡喜得很。
最重要的是,吭哧吭哧出力的人,破爛的胸膛竟然在快速愈合。
我也終於明白了,為何這貨不要血,隻貪身了。
Advertisement
原來靈修一事,除了酸累以外,真的是頂好的,強身健體治百病。
也不知道就憑我這靈修大補術,日後面首們可會對我滿意。
男人用力搗鼓一下,啞聲問,「不專心,在想什麼?」
我雲裡霧裡地坦白,「山雞老娘說要把她的面首留給我,我琢磨不可,又怕傷了老娘的心兒。」
「面首?」
我點頭,以為他不懂,畢竟這得是大戶人家才能有的,遂耐心解釋,
「就是同你一般的男人,他們取悅我,我給他們靈修提高靈力。本來以為我沒啥修為,白瞎了人家期待,今日才知道,原來我也……啊慢點……」
吱吱……
第二日醒來,我又變成了雞身。
不滿地撲騰著肉翅到處找玄夜尋仇,可這貨又不見了。
最後,我泄氣地癱在樹上曬太陽,眼巴巴瞅著遠方,心裡揪得有些疼。
又擔心他跑出去再被揍狠了,一時又爬不回來讓我靈修療傷。
上次他走了月餘,這次又不曉得多久。
盼啊盼。
在一個月圓夜,沒盼回玄夜,卻等來了我的劫難。
肚腹疼得要死。
我打滾折騰了幾個時辰,雞命都去了七成。
這種感覺我很熟悉,以往每次騷狐狸給我喝藥,我都會疼上兩日,可從未像這樣強烈。
仔細算算,貌似早就過了每月的喝藥時間,難不成我這是毒發了?
狐狸這物種,果然交不得,太壞。
我苟著身子,撲騰著肉翅爬回床上的仙衣雞窩。
玄夜說女子受不得潮湿,含笑把我的雞窩挪到床頭。
玄夜長得可真好看,對我笑起來好溫柔,靈修時迷離的眼神,我也甚是喜歡。
我還想看他,抱著他,我還沒活夠。
想著想著,委屈的矯情勁上來了,我吸溜著鼻子,承受新一輪的腹痛,罵罵咧咧,
「玄夜你個爛黃瓜,此刻回來我就嫁給你。再不回來我就閹了你,把你的小雞啄爛,喂了院子外的狗妖!」
水潤的結界,連同茅草屋同時抖了抖。
伴隨著一聲含笑的嘆息,下一刻,我感覺整個雞身穩穩跌入清涼的胸口,舒爽瞬間蔓延雞身,撫平疼痛。
「你說嫁我,可當真?」
我雞眼紅紅,猛地搗頭,「我想抱你。」
瞬間,我又幻了人形。
這次不用玄夜出手,我紅著眼長胳膊長腿地緊緊掛在男人身上,委屈道,
「我可是看過畫本子,當人夫君就要時時守在夫人身側。你每次修完就跑,算什麼夫君,我不高興。」
11
玄夜眼神暗沉,像望不到盡頭的夜,靡靡又沉淪。
明明這貨道行比我高深多了,但靈修時,總是我被吸了靈氣。
他的傷口依舊在吭哧吭哧中愈合,而我總被反反復復地折疊揉搓,最後累到恢復雞身。
耳鬢廝磨間,男人咕哝道,「你可有正經名字?」
錦辛……
在蛋殼中,我曾叫了兩千年的名字,可……那從頭到尾都不屬於我。
於是悶悶搖頭,「沒有。旁的雞都是咕咕叫,隻有我是吱吱叫,反正我也修不出人形,大家就直接用吱吱喚我。」
玄夜沉默了。
「生靈都要有名字的,以後喚你軟軟如何?」
「可我是隻雞。」
「你是鳳凰。」
「不,我是雞。這世間沒人期待,沒人承認我是鳳凰,我也不稀罕。我就是隻白色山雞。」
「你是鳳凰。鳳凰是上古天生天養的神獸,它的降生從不由旁人,需得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不需要任何人承認旁佐,你是天地決定………生來就是要給我當媳婦的。」
被吃幹抹淨化成鳳凰真身前,我低聲確定,「玄夜,有一日,你可會拋棄我?」
「不會。」
好看的人說的話也好聽,完了完了,我好像更喜歡他了。
天明醒來,果然……這貨又溜了不見。
我氣啊。
像往常一般撲稜著肉翅爬樹後,竟然看到了院外鬼鬼祟祟徘徊的騷狐狸!
他充滿算計的眼神冷冷向院子裡瞧著,我本能把自己團起來,藏在茂盛的枝葉中,大氣都敢出。
騷狐狸是個壞的,從見他第一面我便已知曉。
隻是山雞老娘打不過他,我要護著山雞窩,隻能假裝傻雞。
可現在,我突然覺得自己是真傻。
狐狸白色的衣衫被蹂躪得頗慘,斑駁血紅印記布滿全身,臉龐也青紫交加。
站在他身旁,與貼在一起的,竟然是我的山雞老娘!
我叫了五百年,腦子不好使的山雞老娘!一種心酸泛出,眼淚不受控制地砸落。
「君上,這結界古怪。昨日還能隱約看到院落,今日卻什麼也看不到了,您說吱吱是不是被識破真身,讓人截了胡?」
「不會。她沒有仙髓,一般精怪妖魔看不出門道,這結界幹淨醇厚出自仙界,修為在本君之上。」
「您是說,昨夜打傷您的是天界的?」
「呵,不然你以為呢。世間能打過本君的有幾個。」
「那該如何是好,我們之前答應鳳族看嚴她,現在被天界的人發現,遲早會壞大事。」
「一個將死的鳳凰,隻要鳳族不承認,ẗũₖ掀不起風浪。花烏,本君給你的五彩羽,用的可習慣?」
「自然是習慣,當年若不是君上為我求來,我的修為怎會突破禁錮,掌管一片山頭。」
「呵,喜歡就好。在你身旁五百年了,她的修為一點沒增,你倒是進步不少。」
「君上饒命,修行路子Ťū⁺,我也是仔細教導了,可吱吱沒了仙髓等同廢人,修為實在提高不了啊。」
「廢物!記住你現在的身份,好好扮演她的慈母,若再失敗……」
「屬下知道了,屬下這次定不辱命,求君上饒命。」
鬥大的淚珠從我眼裡滑落。
原來正經雞也不是好做的,會掐會算還得擅演戲,就比如我的「山雞老娘」。
原來昨晚玄夜身上的白色毛絮是騷狐狸的,不是狐狸精的,虧我還吃醋纏了他半宿。
原來、我的親娘還「惦記」著我……不死不休。
12
騷狐狸在結界外守了月餘,終於走了,留下山雞老娘和我的手下小黑。
知道他們看不到院內情況,我也就不再躲藏,整日癱在藤椅上對著結界細細把劃,往常我隻覺老娘留下面首是憨傻,不想她的本性竟如此好淫。
憋在荒野深處的旮旯角,往日的精怪約莫都被騷狐狸處理了幹淨,如今山雞老娘是真的餓了,竟然連平日瞧不上的小黑都勾了去。
白日宣淫。
看著小黑一戰不起的模樣,我又想玄夜了。
隻是這次玄夜走得著實太久,我日日擺著手指頭算,估摸他已經三個月沒回來了。
突然一陣頭暈目眩。
罩在頂上的結界出現缺口,若隱若現。
這是以往未曾出現過的。
結界與施法者命脈相連,玄夜上次傷得那樣重,結界都沒受牽連,這次……
我不敢想下去,焦急地紅著眼眶四處張望。
他得來到我身邊,靈修能救他的,靈修一定能救他的!
「吱吱!」
山雞老娘一個箭步衝進來把我摟進懷裡,縈繞的腥臭味幾乎燻得我窒息。
她自顧自地嚎啕大哭,
「老娘可算找到你了,你不聲不響地跑了,萬一被人捉了烤了,老娘也就活不下去了。」
情真意切,沒有絲毫破綻。
可我還是看到她右手捏訣,傳音蝶從掌心偷偷飛走,十有八九是去報信了。
我一個鳥身,連個人形都化不出來,怎麼阻止?
可我不能走,玄夜定是傷重了,我必須在這等著他找我!
「吱吱走,跟娘回家,娘給你補補。這些日子風餐露宿的,吃了不少苦吧。」說著她一把抱起我疾步向外跑。
我拍著肉翅指著瘦骨嶙峋癱在地上的小黑,「老娘還沒帶小黑,小黑怎麼了,生病了嗎,」
山雞老娘氣喘籲籲把我放下,無所謂道,
「這孬雞,連你都照顧不好,留著也沒用。吱吱,娘這些日子找你太累了,讓娘歇會兒,歇會接著抱你哈。」
我被玄夜養得不錯,短短幾月,體型又漲了兩圈,
我搗鼓著鳥頭,忙道,「不急不急,老娘你睡會兒吧,我給您在旁邊守著。我拉著您的手,壞人一來,我就嚎叫。」
山雞老娘滿意地點點頭,「還是女兒好,貼心。娘就睡一會兒,吱吱乖乖的別再亂走了。」
聽著地震山河的鼾聲,我不知何去何從。
茅草屋待不得了,結界沒了,騷狐狸也會馬上趕到。
可是玄夜回來了,怎麼尋我。
想到山雞老娘和騷狐狸談話時,說玄夜是天界上頭的,我琢磨,天界應該就是他的家。
他遲早要回家的,我是他媳婦,去家裡也未嘗不可。
可那是九重天啊,能怎麼去?
兵敗滅國後,作為主帥的我墜崖殉國。卻重生成了敵國將軍 養在帳裡,與我長得七八分像的男寵,還被他一腳踹在地上。
我是同學口中的死肥豬,校草厭惡的舔狗。某天卻發現,校草的手機壁紙,是 我十四歲的照片。運動會前分發班服
"我是 38 歲的大齡剩女。 我爸媽很開明,從不催婚,他們總是含笑告訴我,他們尊重我的任何決定,包括不婚,家庭永遠是我最有力的後盾。 街坊鄰居譏笑時,他們會幫我回懟回去: 「你兒子的房子買好了嗎? 「你女兒的陪嫁準備好了嗎? 「我女兒?我女兒很厲害,對對對,月入兩萬,根本不用我操心。」 她們從不覺得我不婚丟臉。"
"學校混混欲對我行不軌之時,陰鸷學霸將我救了下來。 此後我跟在他身後,他常常放慢腳步。 直到高考結束,他自焚於陰暗的村落。 臨終之際,他費力脫離我的懷抱:「離我遠一點,我太髒了……」 我才知道,他少時被兩個男人看上,肆意羞辱整整三年。 他的靈魂早就死了。 再有意識時,時光倒回到了六年前。 他成了十二歲,我卻仍是十八歲。 少年意氣風發,看到我時皺了皺眉: 「姐姐,你怎麼哭了?」"
"唐棠跟楚肖珩在一起四年,溫柔體貼,不作不鬧,迎合他的一切需求。 旁人笑她不過是白月光的替身,等大佬膩了,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白月光回來以後,唐棠走了,比當初跟他在一起時還乾脆。 走的時候留下一張紙,清楚寫著這些年他為她花的每一筆錢,和一張等額銀行卡。"
周漾和貧困生的我告白時,他的青梅站在一旁笑我: 「他腳下那雙限量款都夠你一年生活費了,你該不會真信這種玩笑吧?」 我的確信了。 那時的我沒有意識到,我和周漾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直到青梅丟了手鏈。 周漾和所有人一起,將嘲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嗓音譏諷,「缺錢,開口告訴我一聲就行了,何必呢?」 我紅了眼,攥著袖口的手止不住地抖。 轉學時,我拉黑了周漾所有的聯系方式,走得悄無聲息。 可沒想到,向來高高在上的周漾,找了我整整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