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聲地尖叫跳腳。
我就說吧,他喜歡我。
不喜歡我能跟我結婚?
所以說啊,還得是我。
五分鍾的宣泄後,我整了整妝容,施施然走了出來。
清了清嗓子:「那什麼,下一個話題,關於你和許悠悠的,你失憶的那段時間到底跟許悠悠之間發生了什麼?你又為什麼要給她八十八萬?還有那個電話,她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
江淮垂死掙扎:「能不說嗎?」
我冷漠地搖頭:「不行。」
江淮抬手遮掩:「我當時去找她真的隻是想問清楚發生了什麼,她告訴了我一些事,然後我發現……她手上有我的把柄。」
「什麼把柄?」
「我沒要,在她那兒,你要是想看,我約她明天見個面。」
有些事既然要說清楚,就一次性解決。
我同意了江淮的建議。
他給許悠悠發了消息,約了明天上午十點見面。
做完這一切我們也準備休息了。
「我能回主臥嗎?」江淮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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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當初不是你自己要搬出去的嗎?我看你住得挺好,繼續住著吧。」
14
因為這一段時間的心情不暢,也因為難得地窺見了江淮的秘密,我的心情好極了。
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
最後我是被催命一般的門鈴聲吵醒的。
敲門的是許悠悠。
她怒氣衝衝地殺進來,指著我和江淮就開始罵。
「你們倆是不是有病?不是你們約的十點嗎?你們看看現在都幾點了?十二點,你們遲到倆小時了。我喝了一肚子咖啡,你們倒好,睡得香吧?電話不接,消息不回,就連這門我都敲了五分鍾。要死了,真是的!」
這就挺尷尬的了。
為了平復許悠悠的怒火,我又是斟茶又是倒水。
最後她抓了把堅果,跟大房似的挑挑眉:「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江淮說:「把你手上的視頻發給溫淺。」
許悠悠哈了一聲。
「之前要死要活的,現在不覺得丟人了?」
江淮看了我一眼,冷著臉:「老婆都快沒了,丟不丟人重要嗎?」
一聽這話許悠悠更樂了。
「嘖嘖嘖,怎麼說呢,你們真是人才,簡簡單單的事,十年都沒折騰明白,最後還得靠我。難道你們就是傳說中的啞巴新郎和啞巴新娘?」
我:「……」
江淮:「……」
許悠悠雖然吐著槽,但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她拿出手機翻找了幾下,扔到我面前。
「看吧。」
手機界面上是一段視頻,我剛點開就聽到難聽的哭嚎聲,那陣仗,跟哭喪似的。
接著畫面定格,我看到了江淮。
他雙眼無神地癱坐在地上,一邊拍腿一邊罵自己:「我是個傻逼嗎?我是不是就是個傻逼?我要是早一點去找溫淺就不會出現這種事了。現在好了,溫淺跟別人在一起了。我那麼大一個老婆不見了!」
「能不能尊重點,好歹我現在還是你的女朋友,你當著我的面叫別人老婆,合適嗎?還有,她什麼時候是你老婆了?人家答應你了嗎?」
是許悠悠咬牙切齒的聲音。
江淮一聽就更難過了,又幹號了起來。
哭了半天,他啞著嗓子問:「你說我把紀黎暗殺了怎麼樣?」
許悠悠冷笑一聲:「好主意,非常完美,我支持你,快去,無期起步,最高死刑,你值得擁有。」
江淮無語凝噎:「閉嘴吧,你這樣一點都不綠茶。」
許悠悠:「……滾!」
「不是,你在拍什麼?」
「什麼拍什麼,什麼都沒拍,你看錯了。」
「不對,你就是在拍我。」
「我沒有。」
「拿來。」
「滾!」
視頻到此結束。
江淮的臉冷成了冰雕,許悠悠怡然自得。
我整個人都麻了。
「你們倆……」
「我們……」
許悠悠打斷江淮:「還是我來說吧!」
她撇撇嘴:「說起來挺可恨的,當初屁顛屁顛地追我的是他,說愛我愛得要死的也是他。結果一在一起他沒感覺了,牽手不行,擁抱不行,更不要說接吻了,那樣子跟我要強搶民女似的。滿打滿算我們就素談了三個月,後面是我要求的,因為那時候有個小混混老糾纏我,煩得很,我就沒讓江淮公開我們分手的消息。直到一年後你和紀黎在一起了。」
江淮皺眉:「她沒和紀黎在一起。」
許悠悠翻了個白眼:「狗東西。你真應該慶幸我就是圖你有錢,也沒那麼喜歡你,不然你就造了大孽了。」
這麼一聽,我不禁對許悠悠生了幾分愧疚。
結果她伸了個懶腰。
「我也不虧,分手費 200 萬,值了!」
……
行吧!
「那前段時間他轉給你的八十八萬……?」
許悠悠理直氣壯:「怎麼了?我結婚你們隨點份子錢怎麼了?」
「不是還沒到時候嗎?」
再說了,誰家好人隨份子錢給八十八萬?
許悠悠哼了聲:「等時候到了那個限量款包包就賣出去了。」
棒!
就很許悠悠!
把該說的說完,許悠悠地瀟灑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
臨走前我加了她好友,跟她低語了兩句。
一回頭,江淮一臉戒備:「你跟她說了什麼?」
我撇撇嘴:「管得著嗎,你?」
我不過就是讓她把視頻發給我罷了。
他憋屈又委屈地拉住我:「現在事情都解決了,我們是不是不離婚了?」
我遲疑了一下。
「讓我想想。」
江淮不幹了:「還想?想什麼?你這人怎麼這樣?我不是把事情都告訴你了嗎?」
我眯著眼睛看他:「你確定全都告訴我了?」
江淮瞳孔收縮,屏住呼吸。
我哼了一聲問他:「為什麼我們在一起後你整個人都變了?為什麼你總是對我不冷不熱的?為什麼你一直不願意要孩子?」
江淮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你真的不知道?」
我沉默著。
他說:「我以為你喜歡這樣的。其實挺矛盾,我想要變成你喜歡的樣子,又覺得這樣改變後得到的不是愛情。至於孩子,我怕你後悔。」
人啊,有時候是很奇怪的。
當我們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我們總喜歡把事情一遍一遍地捋,總想著找個機會掰扯清楚。
可真當兩個人面對面的時候,又怯了。
又覺得,何必呢?就這麼平平淡淡的也挺好。
日子不都是平平淡淡的嗎?為什麼一定要活得那麼清楚?
但更多的是害怕,害怕把所有的遮羞布都扯開的時候,連當下的平靜都沒有了。
就像我。
我無數次想敞開心扉跟江淮聊一聊,聊一聊曾經,聊一聊當下,聊一聊未來。
我想告訴他,我們放下所有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想要求他,把許悠悠從心裡挖掉,不準再想她。
我想祈求他,別傷害我,無論如何別傷害我。
可我一次都沒有說出來過。
我怕得到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
我怕這偷來的一時愉悅也沒有了。
於是安慰自己,不要為了不確定的將來而苦惱,活在當下吧。
而在我輾轉反側的那些年,江淮是否也跟我一樣呢?
他問我:「你喜不喜歡我?」
「你猜。」
「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你再猜。」
半夜的時候,主臥的門被悄悄打開,江淮躡手躡腳地走進來。
他在我身旁躺著,霸道地把我箍進他的懷裡。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氣味。
我突然覺得,何必呢?
老夫老妻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又有什麼好矯情的?
湊合過吧,還能離咋地?
於是我轉了個身,埋進他的懷裡。
「我愛你。」
「嗯?」
「江淮,我愛你的!」
黑暗中江淮突然覺得有些眼眶發熱、喉嚨發堵。
他將溫淺摟得更緊。
他想,那個秘密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其實他們的故事開始於他跑回家對他爸說了一句話:「要不,咱家破個產吧?!」
他爸冷哼一聲:「你可真是『孝』死我了。」
番外
我叫許悠悠。
我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嫁個有錢人。
畢竟有錢人對老婆的要求就是相夫教子。
可沒錢的就不一樣了,他不僅要求你相夫教子,還要求你勤儉節約、持家有道、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伺候公婆、體貼入微,最好在補貼家用的時候還能一分不花。
妥妥的冤大頭。
而我從來不當冤大頭。
為了達成此生的目標,我一直很注意維持自己的人設。
我要溫柔、矜持、善良且貌美,簡言之就是白蓮花加上綠茶婊。
這個人設我一直維持得很成功。
直到後來遇到了江淮和溫淺。
江淮是我的目標,傳說中的人傻錢多,最主要的是他對我有興趣。
而溫淺, 她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偽裝,並告訴江淮我就是圖他的錢。
我有緊張過, 但更多的是興奮。
接下來的劇情走向是不是溫淺為了拆穿我而對付我?
可江淮不相信她,為了我對她惡語相向,最後反目成仇。
霸道總裁、灰姑娘、惡毒女配, 齊活兒了。
想想都刺激。
可是現實的發展卻有點讓我看不懂了。
溫淺說我就是圖江淮的錢。
江淮說她就是嫉妒。
溫淺冷哼:「我?嫉妒?你腦殘吧?!」
江淮不服:「我腦殘?你才腦殘!」
兩人跟小學雞似的對罵。
然後你薅我頭發,我抓你的臉,打了起來。
最後溫淺對江淮豎了一根中指:「傻逼!」
從那以後她再沒有管過我和江淮的事。
我好奇地問過她:「你不阻止江淮追我嗎?」
溫淺一臉的莫名其妙:「關我屁事!」
……
一開始我覺得是我想多了。
直到後來我才發現,問題不在我, 是那兩人腦子裡都缺根弦, 而我不過是他們 play 的一環罷了。
比如隻要溫淺在的時候江淮才對我最殷勤。
比如隻有聊到溫淺的話題時江淮才最積極。
比如每次看到我和江淮互動, 溫淺就會故意轉移視線。
比如在知道溫淺可能有喜歡的人的時候江淮無腦狂怒了一周。
那時候我已經意識到江淮喜歡溫淺,而溫淺估計也是喜歡他的。
可是,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又不是紅娘。
於是我怡然自得,該幹嗎幹嗎。
其實我和江淮在一起是我主動的, 畢竟再耗下去這個金龜婿可能就要覺出味兒了。
我跟他說:「我答應你了,我們在一起吧。」
聽完我的話他蒙了好久, 眼中全是遲疑。
「怎麼,你不會不喜歡我吧?!」
「怎麼可能, 我當然喜歡你。」
就這樣, 我們在一起了。
我們的戀愛談得挺素的。
「牽個手?」
「啊?不太好吧!」
「你不吻我一下嗎?」
「這個, 好多人呢。」
「要不我們搬出去一起住?」
「太快了吧!」
嘖,可真是個純情小男生。
不過好在他出手大方, 凡是我想要的,他絕對給我買, 帶著一種……補償的味道。
懂的都懂。
但我懂裝不懂。
有一天他喝醉了酒。
他哭喪著臉問我:「我是不是不喜歡你啊?你說我會不會是個渣男?」
我問他發生什麼事了。
他說:「我打人了。那人給溫淺寫情書,我一看就上了頭,把他胖揍了一頓。」
「跟你有什麼關系?」
「他長的醜死了,成績又差, 還跟外面的小混混有來往。」
「那跟你又有什麼關系?」
江淮沉默了。
沉默了很久。
「我喜歡溫淺?」
驚疑的語氣,天塌下來的表情。
「完了完了完了!」
我以為他是發現自己喜歡溫淺,難以接受。
結果他說:「我現在初戀都沒了,她肯定不會答應我了。」
行,很好,小醜竟是我自己。
就這樣我和江淮分手了。
他補償給我兩個包包加全套護膚品, 我也沒糾纏。
我的原則是:好聚好散,分開了還能做朋友。
畢竟這都是資源。
分手後江淮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溫淺。
我問他為什麼。
他說:「等她考上大學吧。」
秘書也不知道。
「(我」既然他不準備動手。
「那你再假扮我的男朋友幾個月唄。」
那時候一個小混混老纏著我,挺煩的。
江淮沒多想就答應了。
他有他的善良。
那時候他還是個陽光開朗大男孩兒。
直到後來他發現溫淺跟紀黎走到了一起。
那一刻他崩潰了。
哭得像個傻逼。
我隻能送他兩個字:活該!
他問我該怎麼辦。
我說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示弱, 然後順杆子往上爬。
其實我就是隨口一說,沒有科學依據。
江淮卻將它貫徹到底。
後來當他真的和溫淺在一起後,他給我包了個大紅包。
一方面感謝我,一方面封口。
200 萬, 血賺。
後來我離開了這座城市, 繼續完成我的目標。
但也許可能被江淮養叼了,竟然沒有人能入我的眼。
直到後來我在酒吧撿了個小傻子。
他哭唧唧地說父母不喜歡他,嫌他沒用。
於是我安慰他、鼓勵他。
三言兩語就讓他對我另眼相看,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特別的人。
但他不知道, 我其實首先看到的是他手腕上那塊積家的腕表。
愛情這東西是個奢侈品,不是誰都能擁有。
尤其像我這樣的普通人。
我啊,隻配當一個空虛的有錢人。
(完)
"我是龍族最精貴的嫡公主,卻偏偏在擇婿大典上當著所有族人的面選擇了一隻修為低下的鴉奴。 爹娘氣得跳腳,暗恨我不爭氣。"
"前世,我和妹妹高考前恰逢端午。 媽媽辭了工作在校門口賣粽子,掛上了「一舉高粽」的招牌。 為圖寓意,幾乎全校學生都買了這個粽子。 可後來成績出來。 墊底的妹妹考了全校第一,其他學生卻都發揮失常,其中也包括年紀第一的我。"
"我這個皇後背景淺薄、毫無根基,就連後宮裡位份最低的美人家世也要強過我許多。 皇上除了初一十五,壓根就不會宿在我這坤寧宮。 宮中鶯鶯燕燕無數,他流連花叢中,從不多看我一眼。 我看著他被後宮佳麗簇擁,看著他和妃嫔們打情罵俏,私下也會悄然落淚。 隻因為,這位看似風光的皇帝,他就快死了。"
取到真經後的第二日,我擰下了「鬥戰聖佛」的腦袋。望著他那眼中
"三中有個出了名的校草,雖然話不多但是架不住長得賊帥成績賊好,因此依舊引得一眾女生盡數折腰。 直到有一天,有人親眼看到這位溫和寡言的學霸因為一道數學題不留情面的將某位小姑娘堵在課桌前罵得人家痛哭流涕,瑟瑟發抖,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任何女生敢打著討教問題的旗號套近乎。"
我失憶了,不記得他了。我媽說:「他特別痴情,離開你就 活不了。」閨密說:「他就是你的舔狗,你生氣的時候,他 真的哭得像條狗。」原來,我嫁了一個戀愛腦老公,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