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阿穆哥顧忌二皇子啊?”唐菀頓時心裡一動。
她有些明白李穆的立場。
被皇帝撫養長大,和太子兄弟情深十幾年,李穆對於皇帝和太子的感情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
所以,他願意為皇帝和太子奉獻一切,在他們需要自己的時候貢獻所有的力量和智慧。
可是這樣做,當皇帝和太子病弱,他去輔佐皇帝和太子的時候,李穆必然是要鋒芒畢露,站在皇帝和太子的身邊成為匯聚無數目光的最光鮮的那個人。可是他若是萬眾矚目,又將真正的二皇子鳳樟置於何地?
唐菀覺得李穆自從被揭開了真假皇子的真相,就一直避免著和鳳樟之間有什麼牽扯,也很少進宮,不願叫人覺得他這個假皇子比真皇子還要得得到宮中的喜愛,令鳳樟在皇家處境尷尬。
這樣想想,李穆有些謹慎小心得過了頭。
他不想叫鳳樟心裡不舒服,覺得自己這個假皇子依舊比真皇子還要得寵。
所以他刻意地避開更多能觸犯到鳳樟利益的事。
不去爭奪宮中的寵愛,幹脆地從宮中退步抽身一心一意照顧廣陵侯太夫人,這都是李穆不會回到皇家和鳳樟爭寵的表示。
可是唐菀想了又想,窩在鳳弈的懷裡小聲兒說道,“比起鳳樟,我覺得還是阿穆哥更能幹。更何況這也不算是爭寵,而是能者居之。他為人能幹,能作為陛下和太子殿下的幫手,又為什麼要顧忌鳳樟的心情避開呢?當年的偷龍轉鳳,做錯的也不是阿穆哥。就算是被送到皇家,可是阿穆哥也沒有享福,有什麼好顧忌鳳樟的。”
她小小聲地說,又軟又暖,鳳弈隻覺得自己的懷裡香香軟軟一團,忍不住垂頭拿薄唇碰了碰唐菀的發頂,低聲說道,“他想得太多了而已。”
對於鳳弈來說,之前李穆就是想得多。把這些年受到的委屈還有苦楚都默默地吞了,一聲不吭地從皇家自己把自己掃地出門,沒有半分抱怨還有怨恨,其實這有些過於懂事,可是歸根到底,李穆卻不是為了鳳樟,而是不願宮中為難。
一個患難的假皇子,一個失而復得的真皇子,他不願宮中為他為難,因此才會痛痛快快地讓出二皇子的位置,然後很少和鳳樟衝突。
不過李穆對鳳樟的退讓是從前的事了。
今日李穆在太康大長公主面前那番姿態,若說李穆是讓著鳳樟,對於鳳弈來說大可不必把李穆想得這樣美好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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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穆是宮中長大的孩子,太知道以退為進。
他這樣與宮中保持疏遠,做出一副不與二皇子爭鋒的模樣,不僅叫他在京都與皇家之中大受好評,甚至還叫皇帝和太子更加憐惜他。這麼看的話,鳳樟真是把李穆得罪得不輕……不過也對,鳳樟回到宮中幹的那幾件事真是件件愚蠢,退婚唐菀這個未婚妻子,氣病了廣陵侯太夫人,隻這兩件事就能把一肚子壞水的李穆給惹翻了去。
因此,李穆做出一副退讓的姿態,卻顯得鳳樟與羅嫔更加無恥,咄咄逼人,想想也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事。
鳳弈行事喜歡大開大合,看人不順眼直接就是一巴掌。
而李穆,這小子陰惻惻的,更喜歡背後捅人軟刀子。
隻怕李穆在太康大長公主面前的那一猶豫,這軟刀子得把鳳樟捅得不輕。
不過聽著懷裡唐菀那軟軟又天真懵懂的話,鳳弈心裡哼了一聲,覺得笨蛋把李穆給形容成一個不爭不搶的真善美的化身真是太笨了。可是不知怎麼,聽著這丫頭柔軟又天真的話,鳳弈卻覺得還是這樣天真的話更加他心中柔軟歡喜。
他安靜地聽著,並沒有反駁唐菀對於李穆的那些稱贊還有抱不平,很久之後才對唐菀說道,“你說得都對。李穆的確是個好人。”他帶著幾分不懷好意地想,也不知李穆聽到唐菀說他是個“好人”,會不會羞愧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卻垂頭就對上了唐菀有些羞澀的笑容。
她羞澀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把臉埋進他的頸窩小聲說道,“可是在我的心裡,你才是最好最好的好人。”
這是多麼貧瘠的形容。
鳳弈心裡嫌棄得不得了。
可是抱著滿心依戀自己的唐菀,他又覺得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勾。
“你今天把我嚇壞了。”唐菀抱著鳳弈的脖子,小小聲地撒嬌說道,“我一直都等你,可是你一直都沒有來。你不在我的身邊,那些人的奉承討好,還有我的風光榮耀全都不值一提了。阿奕,比起那些,我還是更想要你在我的身邊。”
她鼓足了勇氣,動了動嘴角,許久之後才艱難地,卻滿懷著期盼地小聲說道,“阿奕,你以後多陪陪我,多,多……”她的聲音微弱,有些害怕拒絕,又有說不出的惶恐,心都在激烈地跳動著,輕聲說道,“多疼疼我吧。”
鳳弈突然僵住了。
許久之後,他才垂頭看著臉紅得如同朝霞,躲進了他的懷裡不探頭的唐菀低聲問道,“你說什麼?你叫我對你怎樣?”
“多疼疼我。”似乎說出一次之後,餘下的話就不那麼艱難,唐菀聲音卻不再那麼微弱了。
鳳弈看著唐菀那等待自己的回應,緊張又羞澀地埋進他的懷裡的樣子,冷哼了一聲。
天知道,他等這句話有多久。
這笨蛋總算是開始慢慢地信賴他,願意對他邁出這樣重要的一步。
能說出這句話才說明唐菀的心裡把他慢慢地當做了全心信賴,堅信他會善待,會對她好的夫君。
“我日後隻疼你一個。”鳳弈想到遇到唐菀這些日子,見這又呆又膽小的笨蛋總算是把頭探出了自己的保護殼,願意真心地依戀他,對他提出她想要的,一時之間覺得兩軍對壘都比佔據唐菀的心輕松些。
一時之間,清平郡王頗有苦盡甘來的滋味。
他垂頭,見唐菀怯生生地仰頭,聽到他的話微微愣住了一下,之後羞澀又滿足地對他笑了起來。
她要得從來不多,隻要這一點點的溫柔就已經足夠,足夠她歡喜快樂。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叫鳳弈下意識地緊了緊攬著她的手,垂頭,薄唇慢慢地俯下來。
唐菀看著他,想到青霧對自己說過的未婚夫妻之間相處的那些話,哪怕心裡慌張羞澀,卻沒有避開。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外面傳來侍衛的聲音,稟告道,“郡王,已經到了宮中。大長公主已經下了車。”
這突如其來的打斷叫鳳弈臉色陰沉半晌,他放開唐菀舍不得,可是又不能叫唐菀在太康大長公主面前失禮,片刻之後,他沉著臉給急忙從他懷裡起身的唐菀整理好了衣裳,這才從車中出來,又扶著唐菀的手臂把她扶下了車。
可雖然他的臉色陰沉,可唐菀臉上卻依舊帶著春光,嬌豔無雙。
太康大長公主看見了,卻隻當做沒有看到,叫唐菀扶著自己先去太後的宮中。
姑嫂兩個見了面自然會寒暄一陣子,之後就帶著鳳弈一同去看望皇帝。
唐菀尚未嫁進皇家,因此不好過去,便坐在安靜下來的宮裡,見大公主失魂落魄地坐在她身邊陪著她,不由眨了眨眼睛。
今日她都忘記了,大公主也沒有過去廣陵侯府。
這對於一向親近廣陵侯府的大公主來說也是一件有些奇怪的事。
不過想到這隻怕是因為皇帝暈過去了的緣故,唐菀看著大公主那張憔悴蒼白的臉低聲勸說道,“公主別為陛下擔心。陛下乃是真龍天子,承上天庇佑,不會有事的。”
而且皇帝本也隻是勞累引起的不舒坦,並無大礙,唐菀希望大公主別那麼擔心。可是她的話卻似乎並沒有叫恍惚中的大公主回神。她目光散亂怔忡,似乎沒有聽到唐菀的話,這樣子叫唐菀不由十分擔心地去摸了摸大公主的手。
唐菀微微變了臉色。
大公主的手冰冷得很,唐菀覺得她的手比鳳弈的還冷。
此刻大公主的樣子也不知怎麼,叫唐菀有些擔心與害怕。
她覺得似乎不知何時,爽朗與明豔的陽光從大公主的臉上消失了,此刻大公主的樣子更像是上一世的時候……
唐菀突然渾身一個激靈。
對了。
前些時候她進宮陪皇後換衣裳的時候,皇後不是和大公主提過南安侯的事,說是陛下已經默許了南安侯和大公主的婚事?
可是怎麼怎麼久了,皇帝賜婚的旨意還沒有下達?
按理說以大公主的性子,既然知道自己能夠嫁給南安侯,必然會催促皇帝快些賜婚,爭取早日嫁給南安侯的。可這麼多天宮中沒有動靜,這一下子就叫唐菀警醒了起來。
她太知道羅嫔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幹得出來了,急忙壓低了聲音對大公主緊張地問道,“公主,是……婚事有什麼變故麼?”她這話小心翼翼,又帶著幾分關切與柔軟,大公主本來渾渾噩噩地坐在一旁,聽到這句貼心的關切,她不由垂頭,一滴眼淚落在唐菀的手背上。
她的手是冷的。
可是那一滴眼淚卻滾燙。
燙得叫唐菀心裡頓時難受得厲害。
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因想到上一世大公主與南安侯那麼艱難地各自孤單,唐菀覺得自己不想再做一個置身事外的人,急忙低聲問道,“到底怎麼了?公主,你別傷心,也不要害怕,一切都有我,我……還有郡王呢。”
她柔軟溫暖的手握緊了大公主冰冷的手,大公主隻覺得這些天冰冷的心才慢慢地暖和了起來。她又落了一滴眼淚,對唐菀哽咽地說道,“母妃說早年在冷宮的時候,羅家曾經給過我與羅家表哥定親的信物。母親說我早就有了羅氏的婚約。”
唐菀一下子愣住了。
“冷宮的時候定的親?”她試探地問道。
上一世和大公主那麼親近,唐菀自然是知道羅氏上上下下都是什麼貨色,因此她覺得和身在冷宮前程不明,一個不好就要被先帝貴妃株連的大公主結親這種雪中送炭的事,不像是羅氏那樣品德敗壞的人家能做得出來的。
大公主卻苦澀地輕聲說道,“母親拿了信物給我看。阿菀,我……我不能嫁給南安侯。羅氏若當真在我落難時也願意冒著風險收留我這個有可能給羅氏帶來災禍之人,那如今我顯赫以後,就也不能辜負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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