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大家都對他特別客氣,他反而不好意思再擺臉色了,整個人都溫和了不少。
陪著紙原一起來的,是宋老師。
阮軟也沒想到自己的高中老師會出現在自己的婚禮上。
她和宋良哲打了招呼,讓服務員把他帶去座位。
站在她身邊的伴婚方栩差點昏厥,他跟在阮軟身後拿著阮軟的手包,一副隨時去世的表情:“阮軟,你這婚禮嘉賓名單好奇特……”
阮軟撓了撓頭:“是嗎?”
“還能看見宋老師我是萬萬沒想到的,剛剛差點離開這個美麗的人世。”方栩扶額,“宋老師是和紙原大佬終成眷屬了嗎?”
“……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他們都是單身,也沒有想湊一起過啦。”阮軟提醒他,“紙原不是一個人懷著寶寶嘛,宋老師跟他認識挺久的,就順帶著照顧一下……和之前上學的時候照顧我倆也差不多。”
方栩默默地移開了視線,“突然好想給宋老師發幾張好人卡。”
阮軟:“嗯?”
“……沒什麼。”方栩道,“江總怎麼還沒出來?我看客人都到齊了——”
按照他們這裡的傳統,ao的婚禮上,一般都是由alpha站在門口迎接客人,在客人到齊後,omega再出現。
這個時候alpha就可以在萬眾矚目下、在耀眼的燈光之中,走過紅毯,朝著自己的omega走去。
一般alpha在走這段路的時候都會顯得強勢又霸道,而omega都乖乖站在宴會最前面的小舞臺,等著alpha走到身邊。
阮軟看了眼時間,也覺得有一點奇怪。
“他會不會不來了?”方栩看著地上的紅毯,“說不定從另一邊突然滾過來另一條紅毯,然後變成了他走向你……畢竟你們倆的婚禮很可能就不走尋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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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軟:“……”
不會吧?江言湛一向很尊重她,怎麼會不說一聲就這樣做。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方栩——隻聽見“啪嗒”一聲,大廳裡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了。
緊跟著,一束追光燈突然亮起,準確無誤地打在了阮軟的身上——
幾乎是在同時,另一邊,也亮起了同樣的追光燈。
大廳裡一片漆黑,隻有阮軟,和不遠處舞臺上的江言湛,被追光燈的光線籠罩。
江言湛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手裡還捧著一束花——正是之前求婚的時候送給阮軟的香檳玫瑰。
他踩著紅毯朝阮軟走過來,追光燈打在他的身後,像是他在發光。
但她的身後也同時有著同樣的燈光。
阮軟隻怔愣了一秒,很快露出了然的微笑。
她的手裡也捧著一束花,在江言湛朝她走了幾步以後,一隻手捧著花,另一隻手提起裙擺,也朝著江言湛的方向走了過去。
黑暗中突然響起了掌聲,不知道是誰在帶頭很用力地鼓掌。
隨著阮軟和江言湛的靠近,掌聲此起彼伏,越發熱烈。
阮軟感覺自己的眼眶有點發熱,她看見不遠處發著光的江言湛在朝她走來,越走越近。
而她也在向著他的方向走過去。
兩個人在紅毯的中間相遇,就如同求婚的那天一樣,兩束捧花的邊緣輕輕碰撞在一起,捧花的包裝發出輕響。
兩束追光燈交匯在一起,最終變成一束光。
江言湛單手抱著捧花,另一隻手碰了碰阮軟的臉。他垂眼看著阮軟,向來冷厲的臉上帶了點微笑,不過他還昂首挺胸地站著,隻有視線是向下看的,這笑就頗有幾分霸總的傲慢。
沒有證婚人也沒有主持人。
江言湛低下頭,剛剛去碰她臉頰的手指落在耳邊,幫她把一點碎發別到耳後。
四周的掌聲停了下來。
漆黑的大廳裡變得一片寂靜,唯獨追光燈下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把花放在另一個人的懷裡,張開手臂擁抱她。
沒有人來說一些設計好的臺詞,也沒有人詢問。
江言湛靠在阮軟的耳邊,低聲道:“……我願意。”
兩束捧花被夾在他們中間,阮軟幹脆松開了手,抬起手臂勾住江言湛的脖子,在他的唇邊輕聲細語地也說了一句:“我願意。”
江言湛總算露出了真正的微笑。
剛剛沉寂下來的大廳再次響起了掌聲,原本請來在宴會開始時奏樂的樂隊,這個時候也恰到好處地演奏起了適合的音樂。
氣氛熱鬧而又隆重。
這並不是一場格外盛大的婚禮,也沒有太多的見證者。
可在場的人卻都不約而同地覺得,這是一場偉大的婚禮。
大家似乎都同時忘記了什麼習俗和規定,沒有人在意他們共同奔向彼此的舉動是否不合規矩,也沒有人會在意他們這樣誰才是alpha,誰才是omega。
明明是一段平坦的紅毯路,他們卻仿佛踏過無數崎嶇的偏見和嫉妒。
夾在兩人之間的花束不知被誰高高地拋起——鮮豔的花朵散落開來。
橙黃色的君子蘭和奶黃色的玫瑰如同一陣鮮花雨,和眾人真誠又熱烈的祝福一同,紛紛揚揚地落下。
在鮮花和掌聲圍繞之中,他們慢吞吞地接吻。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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