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起職業性的微笑,剛想問男人具體要求。
可一對上那雙眼睛,他又呆了。
那雙湛藍色的眼眸映著屋內炫彩的燈,照的宛若藍寶石般流光溢彩,蠱惑人心。
周祁梟放在臺面上的手毫無規律的敲擊著,已然耐心耗盡。
“眼睛不想要了?”
這回的聲音染上一絲笑意,卻聽得酒保脊背發寒。
他連忙道歉,快速給男人倒酒,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這時酒吧音樂突然停了,DJ突然開口,聲音緊張:“不好意思,插播一條重要新聞。”
DJ能在這個時候插播什麼新聞,看來是得到了賈巴威的吩咐。
所有人都將注意力從周祁梟身上收回來,盯著亮起的屏幕。
心中揣測,難道是南州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帕萊六世女王於昨日去世,舉國哀悼。”
“女王陛下公開了自己的遺體……”
“一月前女王陛下被軍政府軟禁。從遺體上可以看出,女王陛下被切除了乳腺、一顆腎髒……”
“軍政府發布最新公告,聲明女王陛下的乳腺和腎髒是由於癌症轉移,在醫院接受治療時被切除的。”
“皇室和民選政府隨即發布公告,醫生證明,女王陛下的癌症並未擴散至乳腺和腎髒,拆穿了軍政府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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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軍政府威逼脅迫並且對女王陛下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折磨……”
周祁梟看著屏幕,上面展示的是帕萊女王的最後樣子。
怎麼瘦成這麼個鬼樣子?
這就是她所求的結果?
他面無表情的喝了一口酒。
主要消息播完,開始播放相關的其他視頻,隻是聲音小了許多。
圍觀的人卻顧不得裝腔作勢,爆發了劇烈的討論聲。
“南州要變天了!軍政府幹出這種事兒,北區和東區不得鬧翻天了?周祁梟不是因為有帕萊女王壓著才沒有興風作浪嗎?”
“我隻知道那個灰熊狗和帕萊有協議,如今她死了,那混血佬肯定得趁機搞事情吧?他不是和東區的獨立軍私交甚密嗎?灰熊國不會要下場摻和咱們內亂吧?”
“你說的是羅曼諾夫?聽聞他和周祁梟都喜歡帕萊女王,所以才乖乖的蟄伏沒插手南州政權!”
“帕萊那女人都多大了?雖然沒見過周祁梟,但他還不到三十吧?臥槽,玩的真花!”
“砰!”的一聲,酒杯砸在屏幕上的聲音響徹整個靜吧。
周圍瞬間死一般的寂靜。
這時,歪靠在吧臺旁邊兒的男人敲了敲吧臺,“再來一杯。”
酒保是唯一一個親眼看著男人將杯子扔出去的人。
敢在這兒撒野的,肯定來頭不小。
他屏氣凝神,嚇得手都有點抖了,急忙又給男人遞了一杯酒。
周祁梟被四周的聒噪吵得不行。
這會兒安靜了下來,他仰頭喝了一杯酒,起身依舊旁若無人的往外走。
不知道是不是喝的太急了,總感覺胸口發悶。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心裡琢磨著:要不把這幫人的舌頭都拔了,估計就舒暢了。
而他前腳剛走,赤那就帶著溫冉進了清吧。
工作人員飛速清理現場,換上另一臺電視,依舊播放著關於此事的最新新聞。
第50章 都是心眼子
經過周祁梟剛剛這麼一鬧。
八卦的人也不敢高聲議論,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什麼大佬。
所以赤那和溫冉進來的時候,電視播放新聞的聲音就顯得格外的大。
赤那一聽,整個人就僵在原地了。
雖然頭兒去灰熊國的時候就明確表示過不會再管關於帕萊女王的任何事兒。
但這麼大的事,下面的人怎麼敢不通知她?!
赤那面色凝重的拿出手機。
有未讀消息?
哦……原來半個小時前就通知她了。
但她剛剛趴在頭兒門口想要聽牆角,太專注。
消息又不是重要信息特別提醒的,所以沒注意到。
赤那默默將手機揣回兜裡。
好吧,這不重要。
腦袋裡卻在瘋狂揣測頭兒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所有與帕萊女王相關的事兒對頭兒來說都是禁忌。
而她也不是從小跟在周祁梟身邊的,知道並不多。
整合各種版本,再加上今天她所得到的最新一手情報。
她推測帕萊女王可能是頭兒的白月光,朱砂痣什麼的。
畢竟帕萊女王隻比頭兒大13歲,年少的愛慕怎麼能被年齡阻隔!
等頭兒好不容易長大成年,發情求愛卻被帕萊女王發現他不行。
被拒絕了之後,頭兒就惱羞成怒的把她變成了提都不能提的死月光、蚊子血了。
哎,他們頭兒真可憐。
不過他一向公私分明,應該不會影響後續的行動。
問題不大!
整理完思路,赤那看向溫冉,見她盯著屏幕看,這神色明顯是認識帕萊女王。
她裝作隨意的問了一句:“認識?”
想看看溫冉是什麼反應,會不會隱瞞。
現在為了行動不能打草驚蛇,並沒有動用深層關系網去挖關於溫冉的身份。
表面這些太簡單,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沒什麼有用信息。
但一旦到了北區,頭兒就不必再用羅曼諾夫的身份。
回歸到周祁梟,南州和華國的關系網將不再有約束,那關於溫冉的所有信息將被事無巨細的挖出來。
如今她說的一點一滴,都可以作為那時的對比參考。
要是撒謊了,那就有意思了。
但沒想到溫冉回答的很痛快。
“算是吧,帕萊女士很喜歡我爸爸拍的電影,每年爸爸生日的時候都會寫一封信問候,我上次陪爸爸來南州參加頒獎典禮,還有幸見過。”
南州目前是君主立憲制度,由皇室、軍政府以及民選政府三權分立。
但從十幾年前軍政府專斷獨權開始,南州就變得越發混亂。
皇室勢微,女王沒了什麼實權,所以南州女王追星和平民接觸也不算什麼奇怪的事。
溫冉覺得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既然羅曼諾夫背景這麼復雜,那關系網肯定遍布全世界。
她和南州女王有沒有交集恐怕早就被他調查的清清楚楚了。
隻是她不太明白,她的身份背景應該很簡單,他們為什麼還這麼懷疑她呢。
可能是時間太短,還沒來得及將她的相關信息呈現給男人看。
也可能和她爸爸的死有關,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卷進了別人布置的大網。
而這個網牽扯羅曼諾夫和周祁梟,以至於男人多番試探她。
“哦。”赤那應了一聲,又問了句,“你還去找頭兒嗎?”
按正常劇情,頭兒目前這種死了白月光的情況,正需要嬌軟可人的小美人安慰。
但……他們頭兒不是正常人,她也不確定溫冉這時候去會不會火上澆油。
可不去吧……就頭兒那蛇精病的性格,萬一覺得溫冉不把他當回事兒,秋後算賬真把人扔這兒了,那就冤枉了。
所以她目前給不了建議。
再者,她隻想當一個吃瓜NPC,不想摻和頭兒的私事兒。
溫冉並不知道男人和帕萊女王有什麼關系。
但一向不多言語的赤那突然多此一舉的問她這麼一句。
就說明男人現在的心情可能更加不好!
溫冉眼睛一轉,想到男人之前說過礙於和女王的約定不能做什麼,再加上赤那這奇怪的反應。
他們應該私交匪淺吧!
她試探的問道:“羅曼諾夫先生和帕萊女王的關系很好嗎?她忽然去世,他應該很難過吧?”
赤那頓時多看了溫冉一眼,她沒想到自己隻是多問了一句,就讓她抓住重點了。
還真是心思玲瓏的小美人。
“具體不清楚。”
不是不熟,而是不清楚,溫冉衝赤那笑了下,甜甜的說了句:“謝謝!”
赤那看了一眼手機。
頭兒沒關身上的定位,就是無所謂有沒有人去找他。
她便直接說了:“頭兒在天臺。”
溫冉也有些躊躇了。
不知道現在去找他會不會撞在槍口上,可不去的話,她又賭不起。
總歸是要見到人,面對面,才能知道對方目前是個什麼情況。
才能有應對辦法。
這麼想著,溫冉看向赤那:“要不,我悄悄過去看看情況?”
小姑娘眼尾還帶著剛剛哭泣的紅,這會兒倒像滿血復活了似的。
大眼睛透著點試探,靈動可愛。
這是想從她這兒探口風啊。
奈何她是絕對不會被美色影響業務能力的!
赤那腦子是這麼想的,一開口:“嗯,帶瓶酒。”
糟糕!
溫冉捧著一瓶看不懂牌子的洋酒,看了一眼通往頂樓的步梯。
“我還有事。”赤那當然是想去上面看八卦。
但小命要緊。
所以她打算等溫冉上天臺,她再悄悄挪到門口去。
聽牆角,她是專業的!
溫冉點了一下頭,又道了一聲謝,大步邁上步梯。
哪知道一拐上去,就看見通往天臺的門旁站著個人。
賈政?!
軍醫給賈政接手筋的時候,賈政就覺察出他爸對他的態度不對了。
這手筋接的極其馬虎,而他爸連關心都懶得裝了。
所以他特意躲到這裡,給外公打電話求助。
沒想到剛打完電話就遇到了溫冉。
都是這個小娘們害他的!
溫冉乍一看見賈政下意識就想往下走。
但她餘光掃見了樓梯口那邊並未離去的赤那,很快就穩住了心神。
現在她是羅曼諾夫的情人,絕對不能慫。
否則丟臉了,賈政再不知死活的在男人面前添油加醋的嘲諷,那她鐵定得被扔在這兒了。
溫冉稍微抬起下巴,“我去找我親愛的。讓讓。”
賈政現在一聽見那句親愛的,就覺得脊背發涼,雙手手腕劇痛。
他媽的!
這是搬出羅曼諾夫來壓他!
但他確實被男人嚇破膽了,恨得咬牙切齒也不敢貿然做什麼。
轉瞬賈政卻想到什麼,笑的極其的得意和陰險。
“溫冉,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還不知道吧?羅曼諾夫心裡隻有帕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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