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灑,發出簌簌輕響,既沒有冷冽的風,也沒有刺骨的冷,隻讓他感覺到平靜安寧。
向導的本能在提醒他不要往前,就停在這兒。但猶如飛蛾看見光,魚兒看見了餌,他不但沒法離開,反而試探地一點點接近。
他越來越清楚地感覺到那地方對他的吸引。
那裡沒有危險,沒有寒冷,隻有哥哥溫柔的耳語和氣息……
沉睡中的封琛突然睜開眼,定定注視著天花板,接著又轉頭,看向靠在他頸窩處的顏布布。
顏布布依舊睡得很沉,還大貓似的打著鼾。但封琛目光很清醒,裡面沒有半分睡意,甚至還帶著一分凌厲。
往前,往前……
顏布布伸展出精神力,就要碰觸到那塊地方,卻突然被封琛的精神力擋住。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精神力像是給打了個結,團吧團吧後被扔出了精神域。
顏布布有些懵地睜開眼。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腦子中,有點記不起剛才發生了什麼。好像是進入了哥哥的精神域,又好像在做夢,夢見自己變成了個大蝴蝶結,被哥哥一腳踢得飛向了天際。
顏布布抬頭看了眼封琛,見他睡得正香,心道果然是個夢。便咂咂嘴,腦袋在他頸窩蹭了蹭,接著繼續睡。
顏布布又響起大貓一樣的鼾聲,封琛這時才睜開眼,定定看了顏布布片刻,再給他掖好被子,也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起床,顏布布照例是睜眼就找封琛,在樓下找了一圈後,最後發現他在十層。
十層是他們以前修改身份信息的地方,這些儀器都還完好,封琛正坐在一堆儀器中間擺弄著什麼。
顏布布往屋內走,封琛頭也不抬地道:“注意腳下。”
Advertisement
他避開腳邊一堆小鐵球,在封琛身旁蹲下。
“哥哥,你在幹什麼?”
“沒見過吧?這叫做收音機,好不容易才翻出來的,修一修的話應該能行。”
顏布布蹲在那兒看了會兒,封琛放下螺絲刀,給收音機接通電源,問他:“你來按開關還是我來按?”
顏布布說:“你的運氣比我好。”
封琛挑了下眉:“為什麼這麼說?”
顏布布:“你如果也是卷頭發的話,就不能這樣扎起來了,必須讓我給你剪頭。你說你運氣好不好?”
“嗯,你這樣說的話也沒錯,我運氣比你好。”封琛還是將收音機朝向顏布布,指著其中一個按鍵,“但是還是讓你來吧。”
顏布布搓搓手,對著掌心吹了口氣,在那個按鍵上按了下。
收音機毫無反應。
“哎呀,壞的,你根本就沒有修好。”顏布布失望地道。
封琛皺起了眉頭:“為什麼會這樣呢?明明我修好了的。”
“說了卷頭發運氣不好,你偏偏要讓我按。”
封琛回頭看了眼插座:“……電源也是通的。”
顏布布手指依舊放在那按鍵上,卻對著封琛露出個笑容,笑得像隻狡黠的小狐狸。
“快按,別做假動作。”封琛明白過來,斥道。
顏布布這下真的按下了開關。
嘶嘶……
收音機裡傳出來一陣電流雜音,除此外什麼也沒有。
“這是好了還是沒好?”顏布布問。
封琛慢慢旋著旋鈕,收音機就傳出來各種雜音。
“這到底好沒好啊?”
“噓,別吵。”
當封琛旋轉到某個位置時,一道清晰的女聲在屋內響起。
“……A區出現的這樁變異者咬人事件,造成了一百八十人死亡。政府再次呼籲,人群盡量不要在沒有軍隊管轄的區域聚集……”
顏布布凝神聽著,當女聲開始播報其他新聞時,他疑惑地問問:“這是說的哪裡?不是以前的事吧?”
研究所裡有很多以前的影像資料,包括每一天的新聞,顏布布無聊了會翻出來看,但聽這新聞內容不像是十年前的。
“就是現在,應該是白天的新聞重播。”封琛說。
顏布布小聲問:“說的是中心城嗎?”
“是吧,現在隻有中心城才有新聞播報。”
顏布布伸手摸了下收音機,又倏地收回手,仿佛會碰觸到那個正在說話的人似的。
兩人就坐在房間裡靜靜聽著,當聽到某一段新聞,封琛的神情突然變了,人也霍然起身。
“……東聯軍的執政官陳思澤和西聯軍的執政官冉平浩也到了現場,並分別就這樁突發事件發表了意見……”
顏布布被封琛嚇了一跳:“怎麼了?”
封琛怔愣了片刻,問他:“你聽見新聞了嗎?”
“……種植園裡的小麥快要成熟了,今年的糧食收成比去年提高了三成……”
“聽見了,小麥要成熟了。”顏布布說。
封琛道:“不是,剛才那條新聞。”
“剛才啊,好像是說東聯軍和西聯軍都到了突發事件的現場。”
封琛直接追問:“有沒有聽到陳思澤?有沒有聽到陳思澤這個名字?”
顏布布回想了下:“有吧,好像是有兩個人名,但是我沒注意是不是陳思澤。”
顏布布見封琛臉色有些泛白,擔憂地問:“你認識這人嗎?到底怎麼了?”
封琛沉默片刻後,聲音艱澀地問:“顏布布,你記得我父母地震時在哪兒吧?”
“記得,他們在宏城參加一個會議。”
顏布布剛回答完便意識到什麼,不由屏住了呼吸。
封琛點點頭:“對,他們是去參加陳思澤競選總統的演講,他們當時就在一起。”
顏布布輕聲問道:“陳思澤還活著,所以說,宏城的人沒有全部出事?”
封琛深深吸了口氣,突然就轉身去開身後的一臺儀器。
儀器屏幕亮起,進入了啟動程序。
顏布布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卻也沒有問,隻一言不發地看著。
啟動成功,封琛在按鍵上快速輸入,進入了某一個隱藏軟件,點開。
顏布布眼底頓時跳出來一行字。
未讀
【父親,我是封琛,我還在海雲城,如果看見了這條信息,請盡快來接我。】
封琛在看見未讀兩個字時,眼裡的光頓時黯淡下去,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
顏布布看看屏幕,又看看封琛,什麼也沒問,隻站到他面前,緊緊摟住他的腰。
“父親如果安全的話,會打開這個軟件的。但是他從來沒有看過……”封琛喃喃著。
顏布布擔心地看他臉,封琛又道:“沒事的,本來就不抱什麼期望,沒事的。”
他輕輕推開顏布布,走出了這間房。
顏布布關好儀器下到六樓時,看見封琛正坐在窗前躺椅上,手裡摩挲著那把無虞,側頭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光線透進來,將他影子投落在地板上。
顏布布走過去,拖了張矮凳坐下,側頭靠在他膝蓋上。
“那是你寫的嗎?”他手指摳著封琛褲子上的紋路,臉部被擠壓得聲音也含混不清。
“嗯。”封琛的聲音有些低啞,“還記得小時候我帶你來改身份信息嗎?就是那一次,我在這裡留下的。”
“如果封先生看過,就不會是未讀了,對吧?”
“對。”
兩人沉默了會兒,封琛突然道:“你別再摳了,我另外一條褲子都被你摳毛了。”
顏布布停下手,又去捻封琛毛衣上的茸毛。
“哥哥。”
“嗯。”
顏布布遲疑地道:“我在想啊,會不會是封先生不記得打開這個看呢?他根本不知道你在這裡留字了呢?”
封琛苦笑了一聲:“應該不會的。”
“你說應該不會,就是也不完全肯定對吧?”顏布布問。
"相國府人聲嘈雜,今日相國府的妾室生產,全府上下都忙作一團。 我趁亂走入易承允的書房,在他的桌案上壓下了一紙休書。 回去的長廊上,丫鬟還慌張地跑來跟我說: 「小少爺他又哭了,說想跟胡姨娘玩。」 我疲倦地擺了擺手:「叫他等明日就行了,我今日頭疼,別來打擾我。」 拿起收拾好的行李,我一個人牽著早在後宅備好的壯馬走出了相國府。"
"領完證後,便宜老公甩給我一個五釐米厚的文件。 「我們隻是合作關系,婚期一年,滿了就離,沒意見的話就籤字吧。」 一段時間後。 我半夜起來上廁所。 聽到便宜老公在偷摸講電話。 「苦肉計真的有用嗎?」 第二天。 我親眼看著他用溫水泡體溫計,再含進嘴裡。 見到我過來,假模假樣地說:「我好像發 sao……燒了。」"
"老夫人問我願不願意去給三公子當通房? 我考慮了一瞬:「將來當家主母進門,有沒有命活?」 老夫人目光凝在我臉上,慢慢地笑了。 「赫家不興打打殺殺,最多再換個地方當差。」 我同意了,畢竟三公子芝蘭玉樹,我見心獵。 最重要的是,通房丫頭月錢能翻上整整十倍。 值!"
"太子爺沈渡在鎖骨處弄了個字母文身。 流量小花立馬發了一條微博: 【下周就去 get 同款,我要文在腰上。】 網友嗑瘋了: 【溫念的首字母不就是 W 嗎?整這麼浪漫!把這對給我鎖死了!】 殊不知,全網狂歡之時,沈渡正跪在我的床邊。 「寶寶,我刻了你的首字母,還有點痛,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
我死了,死在裴祁言去接他白月光的那個晚上。可問題是, 我就是他的白月光。我變成鬼魂,整日整夜地飄在裴祁言後 面,吃他的用他的。仗著他看不見我,在老宅裡為所欲為。
"我愛了謝裴十年,他卻一直覺得我惡心。 等他一朝篡位稱帝,對我隻有囚禁和羞辱。 他說我罪有應得,欠他的永遠還不清。 可我想,這一生做過的唯一一件錯事,就是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