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努力的目標就在附近,夏茯期待地打量對面,在路過店鋪的宣傳海報時,復述活動內容詢問青年:
“這上面說商場活動滿一萬積分可以換精美禮物或者折扣券,我們剛買的是不是夠了?”
方景澄對錢沒有概念,不過順著她的話題回復,“我倒是沒留意,應該足夠的。等等我查下手機積分。”接著伸手摸向褲兜。
發覺口袋空空,青年表情一愣。
“啊,剛剛換的衣服太多了,我好像把手機落在試衣間了。你先去試衣服吧,它就在拐角處,我馬上回來。”
離開了光芒四射,宛若奢侈品活動招牌的方景澄,一個人進店後,夏茯受到的待遇直線下滑。她再次變回隻能在商場負一樓打卡甜品小蛋糕的普通女學生,櫃臺前妝容精致的導購大都不屑搭理她,隻有個年紀小些的馬尾姑娘過來為她介紹款式:
“小姐姐你穿的是我們家的經典款吧?您氣質甜美,穿這個真的很好看,最近這個系列復刻出了新的顏色,要不要試一試?”
方景澄匆匆一瞥沒有看錯,這間店正是她連衣裙的發源地。
但款式相似的衣服,材質卻截然不同,價格也比精品店掛牌多一個零。柔軟的薄紗上有一層特別的閃粉,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蝶翼,呈現出更為美妙的色澤,將曾經雲霞一樣的裙子襯託成了染色的蚊帳。
縣城小店裡不可能出現國外的牌子。
凝視著明顯高檔許多的布料,夏茯好像一下被扒光了衣服,臉色不住地發燙。
“謝謝你,我還有事……”
她尷尬地出聲,想要掉頭離開這裡,但偏偏方景澄已經快步趕了回來。
滿手奢侈品購物袋的英俊青年好像自帶鎂光燈,前腳剛剛跨入店門,原本一邊聊天,把夏茯當透明人的導購便蜂擁而至,熱情詢問這位貴客需要什麼服務。
“我是來付錢的。”
方景澄勾起嘴角,禮貌地回以微笑,徑直走向呆立的夏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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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有喜歡的款式麼?”
窮學生一下成了富小姐,面對未能料想的轉折,女人臉上表情一僵,她艱難地擠出一抹笑容,轉頭詢問夏茯。
“這位小姐有興趣試試新品麼?”
……隻要買下正品,就不會這麼難受了吧?
事已至此,夏茯並沒有搭理這遲來的好意,她小聲地請求馬尾姑娘,“我想看那條有小飛袖的碎花裙子”,僅叫年長的女人去後臺幫忙調出她尺碼的新衣。
店裡人不多,夏茯不想讓人注意到寒顫的自己,便拿著衣服選了靠近倉庫,藏在角落的試衣間。
她慢吞吞地拉上拉鏈,好巧不巧聽到了身後細碎的闲聊。被忽視的女人正忿忿不平發出抱怨,殊不知聲音全從半掩的門縫總漏了出來:
“那個女孩穿山寨诶!本來以為是店裡試款網上買的窮鬼,沒想到男朋友那麼有錢。那男的長成那樣,還從頭到尾一身名牌,她到底撞得什麼大運啊?”
搞不懂,明明那是李老師用工資買的,精品店明碼標價的東西,居然還能淪為山寨,讓她一下成了知識產權的小偷。
她喜歡的是假貨……明明那是她最漂亮的裙子。
除了精品店,誰都沒有做錯,但夏茯還是沒法控制地感到窘迫。
這些話方景澄又聽進去了多少?他是不是早就看出不對勁了?
“這些都很好看,已經試的差不多了。我想先去趟衛生間。”
她一把推開大門,來不及看清門口的方景澄的表情,便以身體不舍為由,頭也不回地遛出這個地方。
離開讓人倍感煎熬的“正品店”,夏茯用冷水衝洗面龐,混亂的情緒也歸於冷靜。而所謂的衛生間其實藏在女裝和內衣區的狹縫間,在返程的路上,她稍不留神就走向了內衣區的方向,看著陳列有各式睡衣的展櫃,夏茯緩緩停下腳步。
櫥櫃正中有一條長長的棉質睡裙,裝飾著輕飄飄的木耳花邊,裙擺處蜷縮著一條安睡的線條小狗,令她想起被自己擺放在床鋪末尾的小熊睡裙。
意外發生後,夏茯就沒有去過公共浴室。哪怕包志偉正式退學,她在季曉薇的安撫下一同出門,穿的也永遠是弟弟淘汰的大T恤。
這突然出現的漂亮睡裙好像在懲罰她,讓她早點認清自己無論怎麼打扮,都是那晚落荒而逃的小女孩。而她珍貴、喜愛的東西在他人眼裡也是不值一提的。
夏茯沒法移開腳步。
方景澄終於找到了落跑的女伴,他拎著大包小包,望著面前的內衣,頭一次感到了進退兩難。
“我買了你喜歡的幾件,那個馬尾姑娘挺熱情的,推薦你的衣服穿起來都很可愛,所以我也買了。但阿姨的不太行,我推掉了。”順便投訴了一下她的無禮發言。
不過對於敏感的夏茯,這話肯定不能說太明白。他盡量輕快地跳過這個話題,關切地詢問道:
“身體還好麼?想買新睡裙麼?”
作為事件的當事人之一,方景澄很清楚包志偉之前做過什麼。這是他現在還沒法插手的心結,他隻能通過“大方掏錢”這種土手段試著緩和夏茯的心情,然後慢慢走了過去。
沒有嘲笑她吃不上飯、沒有看輕她被流氓騷擾、沒有嫌棄她奇怪的發音,也沒有鄙夷她穿劣質的山寨。
面對這可以說得上誠懇的表現,夏茯死寂的內心再次有了波瀾——
他還是走來了。她感到喜悅……但同時又十分厭煩,為什麼偏偏是他,偏偏在這個年紀,看到她不好的一面?
“不用,我穿弟弟的T恤就行了,男士衣服穿起來很方便,也很安全。”
女孩扭頭看向青年。大概是來回換衣服太熱了,方景澄脫掉了修身的西裝外套,隻單穿一件純白T恤打底。
“像你這種面料就很好。”
她伸出手指,像是想要確認衣服的觸感那樣,輕輕點上他的胸膛,從胸腔的溝壑一路下滑直到臍上。
弟弟常青的T恤不過是件尋常舊衣服,但若是是從方景澄身上脫下來的就不太一樣了。
有他的體溫、有他的香味,如果讓他環抱自己,就能變成他麼?
迫切的渴望,和焦灼的退意同時出現,如此猛烈地糾纏在一起,不分彼此。
青年漂亮得讓人想要擁抱他,但同時又讓人開始討厭自己,但或許那份討厭早就藏在心底,隻不過因為遇到強烈的光芒才凸顯的更厲害。
如果她真的改掉口音、穿上鮮亮的衣服,有一份體面的工作,是不是就不會感到如此難堪?
燃燒的欲望是夏茯漆黑生活裡的一盞明燈,它給予她美夢的溫暖,指引她不斷向上攀爬。但當她被方景澄帶進過高的圈子,開始思考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時,這火焰就讓她覺得疼痛難耐了。
這無疑是個糟糕的玩笑,但方景澄偏偏是予取予給的壞家伙。
他定定望著夏茯:“要試試麼?現在去衛生間脫給你也可以。”
那種大方的態度,讓夏茯覺得先前關於貧窮的窘迫一下成了自尋煩惱。
她的確配不上方景澄,可那又怎麼樣呢?
對於這些看碟下菜的人來說,方景澄就是她拎在手裡的名牌包包。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他的確願意付出現有的東西,哪怕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他到底能給到哪一步呢?
夏茯垂眼看著方景澄手裡的袋子,突然笑了出來:
“好啊,脫給我。”
第39章
印象裡的女孩總是內斂又沉靜, 很少露出這麼尖銳的一面。不過面對這突發情況,方景澄似乎並不感到吃驚,他一動不動望著她, 隻是面上的笑容擴大了一些:
“衛生間可能有點味道,休息室怎麼樣?”
無奈同愛憐交織, 是屬於熱戀中男人看向女人的眼神。
早在換衣服的時候, 方景澄就說過了,作為商廈的貴賓, 他有權利使用私密休息室,隻要一通電話, 便有人帶二人刷卡前往可做小憩的套房。
如果他想, 沒有人能幹涉屋內發生的事情。當時方景澄的本意是叫門店送衣服上來挑選, 省去來回走動浪費的時間,但圈子裡其他的男人有更加不入流的玩法。
夏茯已經提出了輕慢的要求,他當然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思對待她。可他更喜歡把選擇全權交遞到夏茯手上,溫和的態度反倒像俘虜尋求獵人的慈悲。
“好。”
她還不習慣發號施令, 隻是慢慢收攏手指, 抓皺了他棉白的T恤。
“滴”的一聲門扉解鎖,呈現在眼前的是一間豪華的休息室,舒適柔軟的皮革沙發前是一張大理石茶幾,腳下鋪著蓬松的淺色地毯,高大的胡桃木餐邊櫃裡盛放著各色酒水。
其中, 最引人注目的要數那面偌大的落地穿衣鏡,它被安放房間對角線的位置上,鑲嵌於金屬框內的鏡面能清晰地映照出所有人的表情與動作, 仿佛正無聲地播放一場戲劇。
終於隻剩下他們兩人。
鏡中青年像剛剛結束旅途的孩子,隨手將袋子扔在桌上, 面對面朝女孩伸出雙手。
“要我轉過身麼?還是換個房間?”
她安靜地矗立,用輕柔的聲音請求,“隻是上衣而已,我可以在這裡看麼?”瑩亮的眼眸像午夜裡的貓。
“好吧。”
青年再次露出無奈的笑容,仿佛是瘋玩一天後被母親監督進入浴室洗漱的男孩,動作笨拙又緩慢。他用修剪的圓鈍的指尖扯住衣角,將T恤向上掀起,領口蹭過耳畔,帶起亂翹的銀發,蹭得人臉頰發痒。
他垂眸隨意晃了晃腦袋,肌肉因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緊繃,開始發燙。
而夏茯仍舊目不斜視,她伸出手掌,沉默的等待裡有不容拒絕的專橫。
鏡子折疊了空間,將兩人的距離無限拉近,一如那些個不可告人的夜晚,她仍攀附於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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