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不懷好意,睜眼看著他,開口卻是:
“爸爸。”
“爸爸你怎麼這麼帥啊。”
他不由地被噎了下。
“陳謙梵你要是我爸爸就好了。”
男人的目色瞬間冷凝,俯視著她:“我不覺得好。”
溫雪盈眼睛擦亮,看清來人:“哎呀,你不是爸爸,你是我老公!”
“我老公超級帥的,我嫁了個萬人迷。”
“我剛才洗澡的時候睡著了,做了個夢,夢見喜歡你的人組織起來,圍剿我,很多女生,還有男的,男的也不少。他們衝我吼著,把我的老公還給我!”
“哎呀你說,怎麼那麼多人愛你啊老公~”
她眯著眼睛,抱緊他的手臂:“快來啊大王,給你看我的夜光手表~來啊大王。”
陳謙梵:“……”
明明隻是被她抓著手,不知道為什麼渾身都變得燥熱。
他抽出手,又去衝了個涼水澡。
-
溫雪盈被電話聲叫醒。
Advertisement
今天的快遞有點早,她趿拉著拖鞋去開門:“來啦來啦!”
“快遞籤收一下。”門口的男人說著。
“好的,謝謝小哥。”
是廖琴寄來的被子,佔地不大,她用了壓縮袋,也不知道有幾條,可能還有一些棉衣,沉得像塊鐵。
溫雪盈把東西拖到臥室,突然發現——
她老公呢?
剛起來就沒看到陳謙梵。
去上班了嗎?
她沒看時間,大概是到點了吧。
沒想太多,溫雪盈提了個小凳子,踩著往衣櫃的高處送東西。
“沉死了……”
東西太累贅,往高處塞的時候,還傾斜著向下滑,溫雪盈費勁地把壓縮袋往裡面推。
搖搖欲墜的時候,被人借了一把力。
陳謙梵個子高,用不著踩凳子,長臂一伸,不顯力氣地就輕松把東西推到了裡面。
他偏眸看她,問:“怎麼不等我拿?”
溫雪盈掃他一眼,見他身上穿件運動風的黑色外套,清雋面容有種被凌冽秋風掃過的涼意,清爽又幹淨。
看起來是出過門了。
她從凳子上跳下來,拍拍手,解釋說:“是我媽媽寄來的被子。”
陳謙梵問:“要換上嗎?”
“不用不用,根本用不著,她就是……從小就這樣,貢獻一些莫名其妙的關心,應該不會太佔地方吧。”
他略一沉默,“給你煮了點粥。”
然後往外走。
“ok。”溫雪盈快步跟上。
她洗漱完,坐到桌前,頭發就隨便攏了一把,湊近看看今天的早點。
蛋酒,三鮮豆皮,灌湯包。
還有他煮的皮蛋粥。
“這些都是你做的嗎?這麼牛。”她點了點一旁那些色澤鮮豔的豐盛美食。
他如實說:“買的。”
“提前出去過了?”她坐下,夾了一筷子湯包。
“起得早。”陳謙梵說。
溫雪盈莫名有種不祥預感,昨天晚上……
雖然記得不甚清晰,但也不是全無記憶。
她小心翼翼地問:“你睡得好嗎?”
他淡淡:“不太好。”
溫雪盈心裡咯噔一下。
滿腦子回聲:不太好,不太好,不太好……
她把包子咽下去:“我昨晚是不是發神經了。”
陳謙梵看向她,眸色靜靜:“確定要回憶嗎?”
溫雪盈又夾一筷子,吃東西以掩飾尷尬。
她還在猶豫要不要聊這個話題。
某人已經將回憶順理成章地進行了下去:
“首先,不斷誇贊我的美色。”
“其次,一直喊我老公,其間還夾雜了幾聲爸爸。”
“再者,命令我看你的夜光手表。”
“最後,變本加厲,親了我。”
語調慢悠悠,但擲地有聲的每個字都能把她嗆死。
“……!”溫雪盈的臉色是一瞬間變紅的。
陳謙梵提前預料到她會噴飯似的,及時而貼心地遞上一杯豆漿。
她噎了下,沒咳出來,快速咬住吸管,吞咽幾口。
不會吧?真親他了?
她將信將疑瞥一眼:“親了哪裡啊?”
他面不改容:“哪裡都親了。”
陳謙梵看著她,修長的十指交握,談判姿態,表情在問:你還有什麼想狡辯的?
他神色如常,眸色雲淡風輕,卻又隱隱幽深,總之看起來並不像在騙人。
溫雪盈喝了半杯豆漿讓自己靜靜。
她蒼白地解釋說:“我那是喝多了!你應該知道人喝多了是什麼樣子的。”
他緩緩地嗯一聲,一副長見識了的表情:“百聞不如一見。”
“……”
殺了她就現在。
溫雪盈又安靜地吃了會兒東西,小聲說:“去喝酒的事情,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啊,我就是怕你不高興,覺得我太愛玩了,就會管著我。”
陳謙梵淡聲:“我不管你喝酒,但遇到事情要隨時找我。”
她愣了愣。
問:“你看到他了啊?”
陳謙梵又安靜了一會兒,斂眸,欲言又止地“嗯”了聲。
不行,要聊崩了……
換話題,必須立刻換話題,趕緊活躍一下氣氛。
溫雪盈瞅瞅他一身休闲的運動裝束,“我發現你這樣穿還挺顯年輕的。”
“顯年輕”這三個字很突兀,他看著她。
“像高中生!”她急忙打補丁,嘴甜甜的,“打籃球超帥的那種~”
陳謙梵眸光收斂,不置可否。
“你高中早戀過嗎?”溫雪盈打趣他,“是不是女朋友一茬接一茬的?”
好像不是第一次提到他的舊事。
“對我以前的事很感興趣?”陳謙梵握著玻璃杯喝水。
她笑笑:“我隻對你的帥臉感興趣。”
“區別是?”
“換一個帥哥坐在這裡,我同樣會關心他的花邊新聞。”
他想了一想:“沒有花邊新聞。”
“哦我懂了,學神的任務就是心無旁騖地學習——诶我好像沒問過,你以前哪個學校的?”
“師大一附中。”
“我也是哎!”
溫雪盈眼裡閃過一秒鍾一見如故的親切感,登時又陷入淺淺茫然,看著他的表情轉而困惑。
不可能啊……
你哪一屆的?
沒聽說過啊……
陳謙梵好像會讀心術一般,解釋道:“我畢業的時候你才小學,不用驚訝。”
“………………”
聊天徹底結束。
“今天有課嗎?”聽她嘰裡咕嚕的一頓早餐吃完,他問。
“沒有,我在家休息。”
陳謙梵默了默:“嗯。”
溫雪盈知道他要出門,揮揮手:“開車注意安全哦。”
陳謙梵沒有離開,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會兒,隨後做了個決定,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個東西,展開的戒指盒,放在她面前。
“小禮物,祝你心情愉快。”
一枚藍色的鑽躺在裡面,這品牌價值不菲。
溫雪盈一驚,忙抬眸看他:“給我的嗎?”
陳謙梵端起她的手指。
他說:“漂亮的指甲要配漂亮的戒指,如果不喜歡婚戒,我給你買別的。”
溫雪盈最近很中意藍色,指甲貼的也是水藍色的亮片。
她不喜歡延長甲,每天都將甲床修得很工整,輕細的骨節放在他掌心,被卡進去的戒指顏色稍重一些,偏寶藍,跟她淺色調的指甲很貼合。
“喜歡嗎?”陳謙梵轉而看向她,認真地問。
溫雪盈問:“是有什麼寓意嗎?”
“是海王星。”他簡單說。
溫雪盈將指腹劃過那片凸起的鑽石,晨光落進來,將它照得剔透。
“我下次換粉色的美甲。”
“我給你買櫻花。”
“那……綠色的呢。”
“有四葉草。”
溫雪盈笑了:“謝謝,好喜歡。”
陳謙梵說:“有時候我腦子裡塞滿許多事,公式也好,工作也好,或者學生。但我一定會空出來一塊位置,保證是給你留的。”
溫雪盈不欣賞戒指了,轉而看向他。
他說下去,語氣溫柔:“我第一次做丈夫,或者說,第一次做戀人,如果有哪裡讓你覺得不舒服,務必要告訴我。”
“沒有沒有,我覺得你做得特別棒。”溫雪盈豎起大拇指,“特別好真的,一鍵三連。”
她彎彎眼睛,笑得明媚。
總是這樣笑眯眯的好人緣樣子。
陳謙梵也笑了,淺淺的,手撫在她的發梢:“嘴上說著特別好,心裡在想,你太死板了,是不是?”
“……”她笑容一僵。
我拼命減肥,不擇手段,終於從150斤 瘦到了90斤。
"我媽因患病生活不能自理。 經過我和弟弟同意後立下遺囑: 「由女兒負責我的生養死葬,死後遺產全部由女兒繼承。」"
"我給六個金主當替身。 某天他們撞在一起,憤怒地要我給一個交代。"
"攻略京圈佛子三年,他從未對我動情。 我不甘心,用下作手段勾他破了戒。 一夜荒唐後,我逃到一個海邊小鎮等待攻略失敗的懲罰,卻發現自己懷了孕。 五年後,女兒撿到意外落海的他。"
和嫡長子共夢後,我撞破了他的秘密。人前他叫我小娘,對我清冷疏離。 可入夢後,也是他將我困在身下共赴巫山。 我夜夜不得好眠。連白日也經常晃神。 直到家祭那日,白煙升起,我誤以為是在夢中,淚水漣漣求上嫡長子。 「我好幾日睡不好,今晚你可不可以……不要那樣了。」
替族姐嫁給魏侯這些年,我鞠躬盡瘁,是上下稱贊、當之無愧的侯夫人。 人人羨慕我的好命。 直到魏侯為迎娶我的族姐,不惜讓我服毒自盡。 再睜眼時,我重生在了被逼替嫁的前一夜,我敲響謝家那位謫仙表哥的門扉,忍著眼淚道:「我不想嫁。」 他披衣開門,看著走投無路的我,泠泠開口: 「那就不嫁。」 一句允諾,從此刀山火海,他給我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