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 類別:古裝言情
  • 更新時間:2024-11-18
  • 本章字數:2905

  裴疆就住在玉嬌的隔壁。


  玉嬌在他房外敲了敲門後,朝裡邊喊了聲:“裴疆,在嗎?”


  半晌後,裴疆才來開門,看著玉嬌,眼眸幽深,辨別不出絲情緒。


  但玉嬌看得出來,裴疆現在是有些情緒的。


  因她每回主動來尋他之時,他的眼眸都像是覆著層波光,如今黯淡得很。


  本著哄哄他,給他些驚喜,所以把手套藏在了身後,笑吟吟的對他說:“我有些東西要給你。”


  裴疆默了下,淡淡的說:“今日我累了,想早些休息,明日再給吧。”


  說著正要關門,玉嬌見此,忙用手撐住了門,有些不高興了,“裴疆,你現在是在對我擺臉色嗎?”


  裴疆看了她眼,默了晌。隨之側了身子,與她道:“進來說吧。”


  玉嬌見他態度終於松軟了,便也松了口氣,因對裴疆總是信任的,所以也沒有猶豫就走進了屋子。


  正想說房門不用關了,省得旁人誤會,誰曾想這話還未說出來,站在門邊的裴疆就把門關得結結實實的了。


  玉嬌:……


  她怎麼就學不聰明呢!


  似乎察覺到了絲的危險,玉嬌忙把手套拿了出來,遞給他。略顯殷勤:“我知道我這幾日有些冷落了你,所以特意繡了這手套送你當做補償,你也別再生悶氣了好不好?”


  看到遞到了眼前的棉手套,裴疆愣,“你……親自繡的?”


  玉嬌當即揚起頭,副得意的小模樣,“手套是我投壺得的,上邊的名字是我親自繡上去的。”

Advertisement


  這語氣說得這整雙手套就是她親自做的般。


  裴疆從她的手上拿過了手套,仔細翻找之後,才在套口邊處尋到了歪歪扭扭的“裴疆”二字。


  嗯,確實是她親手繡的。


  握著手套的手微微用力了些,嘴角也沒有像白日那般往下拉了,還有些些的往上勾。


  玉嬌仔細的觀察著他臉上細微的表情,見他眉眼舒緩了,松了口氣之時也暗暗的想著他可真好哄,竟然就這麼雙手套便讓他消了怨氣。


  玉嬌寬了心,道:“我長這麼大可沒哄過誰呢,我賠禮也給你了,你也不許再給我擺臉色了,為了繡你的名字,可把我累著了。”舒展了下手臂,隨即道:“我累了,我便先回房了。”


  說著,生怕裴疆會堵住門口,小碎步的朝著門口快步走去。


  但就要略過他開門之時,他卻忽然橫出了手臂,攔了她的去路。


  裴疆抬起眼眸,看向玉嬌。


  眼眸幽深,低聲問她:“今日在涼亭之時,你給那姓莫的書信上究竟寫了什麼?”


  玉嬌懵,下沒反應過來。


  什麼姓莫的……?


  又什麼書信……?


第44章


  玉嬌緩了好一會爾,才反應過來裴疆口中那姓莫的誰,而那書信又是怎麼回事。


  隻是沒想到裴疆會這麼稱呼那莫子言,像是對莫子言有些意見一般。


  似乎想通了什麼,微微眯起眼眸看著裴疆,狐疑的問:“所以今日你並不是因為我近日不搭理你而生的悶氣?”


  裴疆抿了抿唇,又是默了半晌,才略帶一絲輕悶的道:“有些,但比不上今日。”


  “所以你這是……醋了?”


  裴疆卻是毫不猶豫的點頭,低聲反問:“你與那姓莫的有說有笑,還送他書信,我如何能不吃醋?”


  玉嬌定定的看著裴疆半晌,隨即“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恍然大悟的道:“你原來是因為這個,我還以為是因我近日漠視你,你才沉沉悶悶的。”


  看著玉嬌笑得臉頰微紅,有些明豔,裴疆卻是眉頭緊鎖,心中甚是煩躁。


  微微上前一步,貼近玉嬌。


  玉嬌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滯,正要後退,腰肢忽然被裴疆鐵臂一攬,再而往上一提,讓玉嬌的腳尖也跟著踮了起來。


  玉嬌被他忽如其來的動作驚得倒抽了一口氣。


  許是已經親密過好幾回了,雖有羞赧與不自在,但也不像先前那般的驚慌失措了。


  知曉他這是真的醋了,深吸了一口氣,耐著脾氣與他說道:“今日這事是你誤會了,你先把我放開,我再與你解釋。”


  被摟得緊,讓玉嬌有些透不過氣,便扭了扭身子。


  雖然臨冬,天氣漸冷,但玉嬌卻是被他身子原有的體熱熱得似乎要冒汗一般。


  身體比在院子樹下那晚還要貼得緊,緊得玉嬌那綿軟緊緊的貼在裴疆結實的胸膛上,這一扭便反讓裴疆身體瞬間緊繃了起來。


  盡管如此,他還是沒有松開。


  聲音不知不覺的染上了幾分喑啞,嘶啞低沉的道:“你說你喜歡我的臉和我對你的好,那你是否也喜歡那姓莫的臉和他的溫和?”


  玉嬌一愣,也不再掙扎了,有幾分惱的抬眼瞪他:“我是那等好顏色的人嗎?!”


  裴疆毫不猶豫的點頭:“是。”


  玉嬌:……


  “我文採不如他,也不如他待人溫和有禮,更不如他前途無量,你更喜歡他也無可厚非,但你既與我定親,那便不能再多瞧他一眼,隻能看著我。”裴疆強硬道。


  這話語之中帶著濃濃的酸味。


  玉嬌怔怔的聽著他的話,這心裡邊竟覺著有一絲絲的……歡喜?


  咬了咬唇,玉嬌才略為羞赧的解釋:“我……沒有喜歡那子言哥……”


  哥哥二字還未全說出來,裴疆便驀地低下頭在玉嬌的唇上親啄了一下。


  玉嬌的臉色一下子全紅了,聲音微顫:“你又、又親我!”


  裴疆略為不滿,低低的說:“你喚他子言哥哥,如此親密,可喚我卻是裴疆,我心有不平。”


  玉嬌錯愕,全然不知道向來不在意得失的裴疆,竟也會如此這般的小氣!


  半晌後,玉嬌紅著的臉多了一絲的復雜,“你莫不是也想我喊你哥哥……?”


  若是連名帶姓的喊……


  不,她喊不出口!


  在玉嬌愣神間,裴疆已經湊到了玉嬌那圓潤小巧的耳垂旁,低而啞的道:“我問了旁人,女子喚自己的情郎皆是姓氏後加上一個單字郎。”


  裴疆的口中的旁人,除了福全也沒別人了。


  男人呼出的熱息拂到玉嬌的耳垂上,身子麻得輕顫了一下,再在心底按照他說的默念了一遍——裴郎。


  僅是在心底默念,都讓玉嬌覺得羞恥,臉更是燒得厲害。


  想要略開喊出這稱呼,便顫著聲音解釋:“今日我與子言哥……”


  話又未說完,裴疆又復而在她的唇上親啄了一下。玉嬌睜著一雙不可置信的大眼看著裴疆。


  “你若喚他一聲哥哥,我便親你一下。”裴疆的喘息也漸漸的重了起來。


  這樣的裴疆,讓玉嬌身子莫名的酥麻,且也不討厭。


  “我不喜歡莫子言,你松開我……”玉嬌推著他的胸膛,被他頻繁親得有些害怕,更是不能如常的思索。


  “不喜歡,為何要贈他書信?”


  玉嬌急道:“他要上金都,我想著讓他順便替你詢問身世,給了他你的畫像,我沒有與他書信來往。”


  聞言,裴疆幽深的雙眸中多了絲光亮,“為了我?”


  玉嬌忙不迭的點頭,“我已然解釋清楚了,你能不能先把我放開?”玉嬌愣是不敢再對裴疆硬聲硬氣,語聲軟且慫。


  裴疆緩緩的搖了搖頭,誠實道:“不舍得。”


  臉頰相互摩挲,讓玉嬌臉紅心跳。


  “僅僅隻是喜歡我的臉和我對你的好嗎?”裴疆的黑眸深沉似水,緊鎖著玉嬌。


  這聲音醇厚,且低低沉沉的。


  約莫裴疆自己都不知道他這嗓音有多蠱惑人。


  “我、我不知道。”玉嬌的心跳絮亂,不敢對視他的眼神,看著別的方向。


  即害怕,也慌得很。


  “為什麼不知道?”


  玉嬌吞咽了一小口唾沫,低頭垂眸,有些心虛的說:“我以前以為我自己喜歡表哥,可……我又能很快的放下,不喜歡他了,我怕我對你的喜歡也是這樣的,隻是我以為的喜歡,但是忽然有一天就不喜歡了……”


  以前,一直以來她都知道那沈宏敬會成為她的夫君,所以她覺得自己就是喜歡他的。可是忽然有一日知道了他壓根不喜歡自己,更知道他一直以來喜歡的是自己的堂妹,她當時隻是有一點點的難受,且很快就對此感到了厭惡,半點的喜歡都沒有了。


  玉嬌對感情朦朦朧朧的,裴疆懂得也不多,他自是不知道玉嬌這是什麼緣由,隻道:“我與他不一樣的,我會一輩子待你好,不欺也不負你,我們就真的就當定親了好不好?”


  玉嬌紅著臉,不知該怎麼回答他。


  裴疆嗓音繼而低沉著道:“你不討厭我與你親密,不是嗎?”


  鼻尖對著鼻尖,男人灼熱的呼吸落在玉嬌的臉頰上,連著玉嬌的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


  是的,她不討厭,就是有些怕。

暢讀完結

  • 輕衣不待

    輕衣不待

    "相國府人聲嘈雜,今日相國府的妾室生產,全府上下都忙作一團。 我趁亂走入易承允的書房,在他的桌案上壓下了一紙休書。 回去的長廊上,丫鬟還慌張地跑來跟我說: 「小少爺他又哭了,說想跟胡姨娘玩。」 我疲倦地擺了擺手:「叫他等明日就行了,我今日頭疼,別來打擾我。」 拿起收拾好的行李,我一個人牽著早在後宅備好的壯馬走出了相國府。"

  • 婚期一年,滿了也不離

    婚期一年,滿了也不離

    "領完證後,便宜老公甩給我一個五釐米厚的文件。 「我們隻是合作關系,婚期一年,滿了就離,沒意見的話就籤字吧。」 一段時間後。 我半夜起來上廁所。 聽到便宜老公在偷摸講電話。 「苦肉計真的有用嗎?」 第二天。 我親眼看著他用溫水泡體溫計,再含進嘴裡。 見到我過來,假模假樣地說:「我好像發 sao……燒了。」"

  • 通房丫鬟是臥底

    通房丫鬟是臥底

    "老夫人問我願不願意去給三公子當通房? 我考慮了一瞬:「將來當家主母進門,有沒有命活?」 老夫人目光凝在我臉上,慢慢地笑了。 「赫家不興打打殺殺,最多再換個地方當差。」 我同意了,畢竟三公子芝蘭玉樹,我見心獵。 最重要的是,通房丫頭月錢能翻上整整十倍。 值!"

  • 真假文身

    真假文身

    "太子爺沈渡在鎖骨處弄了個字母文身。 流量小花立馬發了一條微博: 【下周就去 get 同款,我要文在腰上。】 網友嗑瘋了: 【溫念的首字母不就是 W 嗎?整這麼浪漫!把這對給我鎖死了!】 殊不知,全網狂歡之時,沈渡正跪在我的床邊。 「寶寶,我刻了你的首字母,還有點痛,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

  • 成也辣子雞敗也辣子雞

    成也辣子雞敗也辣子雞

    我死了,死在裴祁言去接他白月光的那個晚上。可問題是, 我就是他的白月光。我變成鬼魂,整日整夜地飄在裴祁言後 面,吃他的用他的。仗著他看不見我,在老宅裡為所欲為。

  • 永夜無昭

    永夜無昭

    "我愛了謝裴十年,他卻一直覺得我惡心。 等他一朝篡位稱帝,對我隻有囚禁和羞辱。 他說我罪有應得,欠他的永遠還不清。 可我想,這一生做過的唯一一件錯事,就是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