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本想悄悄到永和宮去,不惹眼,興許……還能和額娘多說幾句話。
胤禛甚至想好了怎麼和德妃道歉,他想和她解釋,他沒有咒生母短壽的心思,他隻是想償還這十一年的養恩,以後他的日子還長,他還能在德妃身邊承歡盡孝,他也一定會的。
可他和孝懿皇後的母子情分就到這了。
他蒼白著臉,昏昏沉沉睡過去,沒一會兒就發了高熱,蘇培盛卻趴在床邊睡著了,胤礽急得在夢中拿腳踹他這個蠢奴才,當然是踹了空。
等蘇培盛天亮醒來,一摸胤禛渾身燒得像個火爐子,立刻便嚇得跳了起來,大叫著來人連滾帶爬出去遞牌子喊太醫。
突然一個驚雷,卻不是來自夢中,一下將胤礽從夢中驚醒了。
窗紙被吹得哗哗作響,天空就像漏了一個洞似的,大雨頃刻間便傾盆而下,胤礽茫然地坐起身來,借著劈開天地一般的閃電瞅了一眼擺在五鬥櫃上的自鳴鍾,正是四更天。
身邊,程婉蘊還在熟睡,這麼響的雷聲竟然沒有吵醒她。
胤礽下床推開窗子,風雨急急湧入,他越看這場夜雨,越發心裡不安。
外頭值夜的碧桃還算警醒,聽見動靜點燈進來,輕聲道:“太子爺?這天還沒亮呢,您再歇歇?還是……”
“叫何保忠過來。”胤礽已沉下臉。
碧桃應下出去了,他自己穿了衣裳,等何保忠著急忙慌地進來,他靴子都穿好了:“走,帶把大傘,跟爺去一趟景仁宮。”
“啊?”何保忠揉著眼睛,也瞧了好幾遍自鳴鍾。
“啊什麼,快走。”
胤礽還是放心不下。
難不成這回夢裡夢的就是今晚?他想起胤禛今兒的臉色,的確是不大好,人也恍恍惚惚的,若已累病了緊接著又淋一場大雨,這病起來還不得元氣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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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額娘臨終前最是放心不下他,不僅和康熙叮囑過好幾遍,胤礽在場時,也懇請他一定要看顧這個弟弟。現在佟額娘還沒入土,說不定正是她見不得孩子受罪託夢來了。
毓慶宮離景仁宮不近不遠,胤礽特意讓人套了最大的轎子,還帶上了一壺熱熱的紅糖姜茶,他這邊過去通向景仁宮的各條宮巷均已鎖門,但這回也顧不上這許多了,便讓何保忠在大雨中拿著太子令牌,一扇一扇敲開。
一路緊趕慢趕進了景仁宮,裡頭除了念經的喇嘛,昏昏欲睡的守靈太監,卻沒人。
自打頭七過了以後,自發自願留在景仁宮徹夜守靈的便隻有胤禛,他幾乎是住在這裡,誰也勸不動,當時康熙見狀便嘆了一聲,說隨他去吧。
難不成老四已經去了永和宮?
胤礽隻得又領著人往通往永和宮的宮巷沿路去尋,大雨噼裡啪啦打在轎頂上,越打越急,雨勢越發大了,轎子外頭,太監們就連提著燈都瞧不清眼前一尺開外的路。
但不一會兒,就聽何保忠突然大喊了一聲:“太子爺,對面有人來了!”
胤礽忙掀開轎簾一看,看清來人後,再次難掩心中震蕩,從大雨中來的,正是背著胤禛從永和宮方向回轉的蘇培盛及另外兩個打傘的太監,幾人狼狽不堪,竟然真與他夢中所見一模一樣!
蘇培盛也沒想到竟然有人,停下來一瞧,還是太子的尊駕!
“太子爺千歲!”他嚇得撲通跪了下來,差點沒把自己主子甩到水坑裡。
胤禛還有意識,聞聲也連忙掙扎著要下來。
“這時候還管這些禮數做什麼,快上來!”胤礽連忙下轎,把淋成落水狗般的胤禛拽上了轎子,轎子裡寬敞,裡頭還有熱熱的手爐、茶壺、熱水熱帕子。
胤礽早就備好了自己的衣裳,讓小太監上來把胤禛薅過來扒了衣裳,全身都拿滾燙的帕子擦過,再換上幹燥的衣服,他才松了口氣。
他的衣裳太大了些,胤禛低著腦袋將袖口挽了又挽。
胤礽瞧他那頹唐的樣子,想說幾句寬慰的話也不知怎麼開口為好。
他本想頂好能趕在胤禛去永和宮前就把人截住,這樣省得他淋一身湿病情加重,還受了一肚子氣。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胤礽將茶壺蓋子打開,空氣裡立馬彌漫著甜絲絲又帶著辛辣的味道。
見老四因為發熱淋雨還在不自覺地哆嗦,他連忙倒了一杯茶出來,暗紅色的茶水裡還漂浮著搗碎的姜末。這也是阿婉做的姜茶糖塊,她把老生姜和紅棗、幹玫瑰一並搗碎了混在熬成糖漿的紅糖裡,再拿磨具壓成小四方塊,曬幹後就儲藏在罐子裡。要泡茶喝的時候就拿一塊滾水化開就是,極便利。
胤礽有一回見她在喝,嘗了一口覺得不錯,辛甜不膩,祛湿暖胃,還帶著淡淡花香,便又不客氣地順了一罐子來。
當時,阿婉瞅著他一臉還欲言又止,他問她怎麼了,她又吞吞吐吐不說,背地裡卻同身邊宮女嘀嘀咕咕:“太子爺怎麼回事,這是專門我們女人喝的……”
喝茶還分什麼女人男人的,胤礽並不介意。
他不喜歡吃甜口的點心,但甜口的茶配鹹口的點心正正好,古怪的是,每次他讓阿婉給他泡這個姜茶糖塊配點心一塊兒吃,阿婉都用一種十分復雜難懂的眼神盯著他看。
估摸著她小氣的毛病又犯了,不舍得給他喝呢。
他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忙把茶遞到胤禛手邊:“趁熱喝了,驅驅寒氣。”
胤禛一向不喜歡喝姜茶,但這姜茶聞著與平時的似乎不太一樣,他猶豫了會才吃了一口,老姜嗆人的辛辣總算喚醒了胤禛的神智,他雙手抱著源源不斷穿來暖意的杯盞,原本從心底涼到四肢百骸的冷意一點點散去。
胤禛將姜茶一飲而盡,砸吧砸吧甜絲絲的嘴,太子的姜茶與他平日裡喝得果然不同,姜的辣味散去以後,口舌裡盡是回味不斷的甜味和香味,沒有以往記憶裡的難喝。
一杯下去,他便渾身微微發汗,頭痛也好多了。
這時,他才注意到,景仁宮那麼近早就該到了,怎麼轎子搖搖晃晃還在雨中前進?
“我拿手諭去請了太醫,隻說是我府上格格有孕不舒服,”胤礽又給他手裡塞了個銅制的南瓜手爐,“不許拒絕,你起燒了,先跟二哥回毓慶宮住下,旁的以後再說。”
胤禛便又將話咽回肚子裡。
等到了淳本殿,他睡在了太子的書房,聽著太子親自安頓他身邊跟著的下人休息,又叫人天一亮就去阿哥所拿他的衣物。
沒一會兒,太醫也來了,給他把了脈開了藥,然後屋外廊下又多了個紅泥小爐子,蘇培盛也換了身幹淨衣服,蹲在爐子邊上看火熬藥,他身上太監服瞧著像是太子身邊何保忠的,寬得能裝下兩個人,他沒忍住笑出來。
胤禛聞著藥味,整個人窩在蓬松溫暖的被子裡,盯著對面窗沿上一隻怪模怪樣的木雕老虎發了一會兒呆,漸漸安定地睡著了。
似夢非夢之間,他才忽然想起來,二哥怎麼會湊巧出現在那兒?
那麼晚了……二哥怎麼會來找他?
迷迷糊糊睡了一個時辰,他被蘇培盛叫起來服藥,再次醒來已是午時!直把胤禛駭得正應了那首“垂死病中驚坐起”的詩句。
結果,胸腔裡劇烈跳動的心跳還沒平息,門口又邁進來一個明黃的高大身影,胤禛更加頭暈了,連忙便要下床磕頭:“皇阿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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