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眼神幹嘛那麼不對勁!
這群人雖然熱衷於起哄,但在該撤的時候,走得比誰都快。桃林偌大,很快隻剩下謝鏡辭與裴渡兩人。
後者殘存了一點清明的意識,嗓音是酒後的微啞:“他們走了?”
“嗯。”
謝鏡辭撐著腮幫子,抬了眼瞧他。
謝疏離去之前,沒帶走留在桃林裡的長明燈。此時燈火和月色相伴而下,讓裴渡的一切神態都無處可藏。
臉好紅,眼睛裡像是生了霧。
她伸出右手,慢條斯理地問他:“能看清楚這是幾嗎?”
裴渡怔忪一瞬。
裴渡:“……這是,手指。”
分明就答不對題。
謝鏡辭本打算笑話他,卻見跟前的少年眸光一亮,似是察覺到什麼,頰邊現出兩個小小的酒窩:“謝小姐的手指。”
這雖然的確是她的手指,但被他用這種噙了笑的、半痴半醉的語氣說出來……
不知怎地,總讓人覺得莫名多出了幾分欲意。
鼻尖縈繞著桃花的清香。
謝鏡辭望見他眼尾輕勾,因染了薄紅,漂亮得近乎於麗。
Advertisement
裴渡忽然低聲開口,像極野貓輕微的呢喃:“謝小姐。”
她很沒出息地心口一跳。
不會吧不會吧。
沒有人能逃開的醉酒定律……終於降臨在她身上了?
他的模樣實在可愛,迷迷糊糊毫無攻擊性,謝鏡辭聞聲笑了笑,尾音抬高:“嗯?”
裴渡目光落在她指尖,低頭湊得更近,眼看薄唇即將落在上面,卻被不動聲色地躲開。
他聽見謝小姐的聲音:“怎麼了?”
意識裡早就是一團漿糊,裴渡順著她的動作抬頭,喉結上下滾動,在夜色裡劃出起伏的弧度。
他沒說話,如同探尋般靠得更近,身體掠過地上的花瓣和野草,發出窸窸窣窣的響音。
裴渡再一次嘗試吻上她指尖,再緩慢向下,途徑指節、掌心與手腕,伴隨著淺淺的呼吸。
這個動作顯而易見地帶了欲意。
山洞裡的經歷歷歷在目,謝鏡辭下意識覺得有些慌。
以裴渡那種傻白甜的性子,喝醉酒怎麼會是這種樣子?她應該不會二度翻車……吧?
吻到手腕,他忽地停了動作,抿唇安靜笑起來。
在這種彼此拉鋸的時候,一旦露怯,隻會讓自己置身於更為劣勢的地位。謝鏡辭深諳這個道理,壓下心裡隱隱生出的燥熱,低聲問他:“為什麼要笑?”
“因為開心。”
他迷迷糊糊,對所有問題全都沒有防備,一面答,一面遵循本心,吻上眼前人G麗的眉眼。
“……我曾經甚至都不敢想。”
因著酒勁,澄澈少年音裡多了幾分喑啞的磁性,被裴渡輕輕一壓,在與她近在咫尺的地方響起,聲音仿佛成了電流,勾得渾身發麻。
他的唇逐漸往下,臨近唇邊,卻驟然停下,稍稍一偏,來到她耳垂。
謝鏡辭脊背僵住。
他不會是想要……碰這裡吧?誰教給他的這種事情?
耳朵最是敏銳,被唇瓣輕輕含住時,爆開一層層滾燙的熱。
裴渡的吐息凝成熱氣,絲絲縷縷勾連著神經,隻需一吹,就讓謝鏡辭渾身都沒了力氣,忍不住後背發顫。
這種感覺也太奇怪了。
她被痒得受不了,下意識想讓裴渡離開,耳邊卻傳來他的嗓音,笑意比之前更深。
“不是一點點開心,是超級超級開心。”
他幾乎是在傻笑:“比一天之內得到湛淵劍、突破三個大境界、得到十本絕世功法,所有加起來都要更開心――你在歸元仙府對我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我還以為心髒會蹦到外面,一不留神就死掉了。”
他花了十年,才終於能光明正大站在謝小姐身邊,對於她而言普普通通的每一天,於裴渡而言,都是竭盡全力的日日夜夜。
謝鏡辭被直球打得暈頭轉向,腦子裡隻匆匆閃過一個念頭:這是哪門子劍修的奇妙類比。
他嘴上說著這樣的話,唇瓣卻不時抿上謝鏡辭耳垂,偶爾兀地用力,猝不及防。
謝鏡辭快被折磨得說不出話。
“你――”
她竭力吸氣:“你是從哪裡學來的這個?”
“這個?”
裴渡動作停住,像是思考了好一會兒何為“這個”,等大腦終於轉過彎,笑著應她:“是孟小姐送我的話本子,她說能討你喜歡。”
謝鏡辭一口氣噎在喉嚨裡。
孟!小!汀!
不要讓裴渡看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啊!
“我說過會好好教你,謝小姐。”
裴渡雙眼朦朧,如同生了大霧的深潭,看不清晰,卻也帶了無窮無盡的誘惑力,引人情不自禁跟隨牽引。
他眉眼彎彎,比起平日裡君子溫潤的淺笑,此刻更像是春風含情。薄而長的唇向上微揚,透出湿亮瑩潤的桃花色澤,乍一看去清雅自持,實則處處皆是誘色。
薄唇再度含住耳廓,唇瓣之間,有溫熱的綿軟無聲探出,勾弄似的迅速劃過。
裴渡道:“謝小姐,這叫親昵。”
她當然知道這是親昵。
不對……這是哪門子的親昵!這分明就是――
腦海中忽然湧出兩個字。
謝鏡辭像被燙到,迅速收回念頭。
這種動作,分明就是毫不掩飾的引誘。
卸下了一貫的清冷自持,如同桃林裡的妖精。
她反倒成了被妖精誘惑的書生。
“我會好好學。”
裴渡的聲音低了一些:“謝小姐,我從前向來不懂應當如何……你不要嫌棄我。”
他說著眸光一動:“我擅長的事情有很多,拔劍,砍柴,做飯,賺錢――”
不靈光的腦子轉得緩慢,裴渡長睫一動,引落一片白茫茫的月色,盡數墜落眼中:“還有喜歡你。”
謝鏡辭耳朵一熱。
“我還有劍骨,一身修為,儲物袋裡的積蓄,隻要你要,什麼都能給你。所以謝小姐,不要覺得厭倦,把我丟掉。”
裴渡一直沒有太大的安全感。
謝鏡辭覺得,她的臉肯定早就熱透了。
但她還是強忍羞赧,認真回答他:“我怎會把你丟下。”
少年得了回應,眼尾輕勾,將臉龐埋進她頸窩:“我會很努力的,謝小姐。”
就像他在這十年中所做的那樣,竭盡所能、拼盡全力,笨拙卻固執地一步步往前。
細密的親吻自脖頸開始蔓延,謝鏡辭沒有反抗,任由裴渡傾身用力,將她壓在另一棵桃樹上。
與唇與唇之間的觸碰不同,這樣的觸感……
讓她忍不住骨頭發麻,隻想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奇怪的輕呼。
……這也太羞恥了吧。
難怪裴渡平日裡隻字不提,隻有在醉酒之後,才敢對她做出這種動作。
等他清醒之後,大抵會羞愧至死。
謝鏡辭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那時的景象。
“謝小姐。”
裴渡的聲音低不可聞:“以後還可以像這樣做嗎?”
他在擔心自己做得不好,惹她不快。
謝鏡辭隻想捂住自己的臉,看看能不能用掌心來降溫。
這種問題,誰會想要回答啊。
她咬著牙沒出聲,身邊是桃林幽謐的燈光,四周沒有聲音,安靜得令人心慌。
忽然之間,在漫無邊際的寂靜裡,傳來一道踏踏腳步。
有人來了。
謝鏡辭的心髒瞬間懸到喉口,用右手錘他後背,壓低聲音:“……裴渡!”
他沒回答,薄唇落在她側頸上的骨頭,輕輕一壓:“這樣呢?”
救命救命。
謝鏡辭腦子裡的小人哐哐撞牆,驚聲雞叫――裴渡他喝傻了喝傻了,變成接吻機器人了!
那人的身影漸漸靠近。
是莫霄陽。
他們二人被籠罩在桃林陰影裡,謝鏡辭竭力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目光緊緊定在莫霄陽身上。
他像是在找什麼人,環顧四周,試探性問了句:“謝小姐、裴渡?”
沒有人回答。
謝鏡辭已經快窒息死掉,眼看莫霄陽朝著這邊步步靠近,趕忙用神識對裴渡應聲:“可以!現在停下,以後隨時都行!你做得很好,太好了,神之手法,天賦異稟,我超級超級喜歡!多來點也沒關系!”
可惡她在說些什麼啊!
莫霄陽更近了。
在心髒被緊緊攥住的間隙,謝鏡辭看見他直勾勾望過來的視線。
四目相撞。
她當場宣布死亡。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莫霄陽的目光並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而是恍如無物般迅速挪開,對身後的人道了聲:“沒在這兒!”
和網戀對象奔現。結果那個人居然是我 哥!我躲在門後,看著坐在約定地點手 捧鮮花的我哥。
"太子喜歡庶姐,想和姐姐私奔。 娶為妻,奔為妾,我不忍姐姐今後被人唾棄,將此事告訴了皇後。 私奔當天,姐姐遭遇山匪,命喪黃泉。 後來太子娶了我,卻在登上皇位後,將我送去和親。 他說:“要不是你,歲歲也不會死,你要為自己的告密行為付出代價!” 我在和親的路上遭遇山匪,含恨而終。 再次醒來,我回到了姐姐正與太子暗送秋波的時候。"
"蕭淮景封妹妹為後的那晚,我消失了。 隻留下剛滿月的幼子。 可他卻以為,我是在賭氣。 為了逼我現身,他將孩子送到妹妹手上,百般苛待,以此為脅。 「朕就不信,她能狠心至此,連自己的孩子都拋下不管!」 他說得對。 我還真就狠心絕情,不回來了。 因為我已經被系統抹殺。 灰飛煙滅,蕩然無存的那種。"
小姐出嫁,我成了她嫁妝的一部分。小姐說:「入畫,等我到了京城
"八年前,大哥意外去世,丈夫王大柱本是我家贅婿,卻礙於族規,不得不兼祧兩房。 他把溫柔留給大嫂,把生計全丟給了我。"
"警察一直以為我失蹤的老公和閨蜜私奔了。 隻有我知道—— 他們正在地下室為我的香水以身育花。"